歹,行事要便勉强,恰似咬群出尖儿般,个大有口没心行货子。大娘你恼他,可知错恼哩。”月娘道:“他是比你没心?他团儿心机。他怎会悄悄听人,行动拿话儿讥讽人。”玉楼道:“娘,你是个当家人,恶水缸儿,不恁大量些,却怎样儿!常言个君子待十个小人。你手放高些,他敢过去;你若与他般见识起来,他敢过不去。”月娘道:“只有汉子与他做主儿着,那大老婆且打靠后。”玉楼道:“哄那个哩?如今像大娘心里恁不好,他爹敢往那屋里去!”月娘道:“他怎不去?可是他说,他屋里拿猪心绳子套,他不去?个汉子心,如同没笼头马般,他要喜欢那个,只喜欢那个。谁敢拦他拦,他又说是浪。”玉楼道:“罢,大娘,你已是说过,通把气儿纳纳儿。等教他来与娘磕头,赔个不是。趁着他大妗子在这里,你们两个笑开罢。你不然,教他爹两个里不作难?就行走也不方便。但要往他屋里去,又怕你恼;若不去,他又不敢出来。今日前边恁摆酒,俺们都在这里定果盒,忙不得,他到落得在屋里躲猾儿。俺每也饶不过他。大妗子,说是不是?”大妗子道:“姑娘,也罢,他三娘也说是。不争你两个话差,只顾不见面,教他姑夫也难,两下里都不好行走。”月娘通声也不言语。
孟玉楼抽身往前走。月娘道:“孟三姐,不要叫他去,随他来不来罢。”玉楼道:“他不敢不来,若不来,可拿猪毛绳子套他来。”直走到金莲房中,见他头也不梳,把脸黄着,坐在炕上。玉楼道:“五姐,你怎装憨儿?把头梳起来,今日前边摆酒,后边恁忙乱,你也进去走走儿,怎只顾使性儿起来?刚才如此这般,俺每劝他这回。你去到后边,把恶气儿揣在怀里,将出好气儿来,看怎与他下个礼,赔个不是儿罢。你既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常言:‘甜言美语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两个已是见过话,只顾使性儿到几时?人受口气,佛受炉香,你去与他赔个不是儿,天大事都。不然,你不教爹两下里也难。待要往你这边来,他又恼。”金莲道:“耶(口乐),耶(口乐)!拿甚比他?可是他说,他是真材实料,正经夫妻,你都是趁来露水,能有多大汤水儿?比他脚指头儿也比不儿。”玉楼道:“你又说,昨日不说,棒打三四个人。就是后婚老婆,也不是趁将来,当初也有个三媒六证,难道只恁就跟往你家来!砍枝,损百株,就是六姐恼你,还有没恼你。有势休要使尽,有话休要说尽。凡事看上顾下,留些儿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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