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庆答儿往前边去,今日晚夕要吃薛姑子符药,与他交媾,图壬子日好生子。见西门庆不动身,走来掀帘子儿叫他说:“你不往前边去,等不得你,先去也。”西门庆道:“儿,你先走步儿,吃这些酒来。”那金莲直往前去。月娘道:“偏不要你去,还和你说话哩。你两个合穿着条裤子也怎?强汗世界,巴巴走来屋里,硬来叫你。没廉耻货,只你是他老婆,别人不是他老婆?你这贼皮搭行货子,怪不人说你。视同仁,都是你老婆,休要显出来便好。就吃他在前边把拦住,从东京来,通影边儿不进后边歇夜儿,教人怎不恼?你冷灶着把儿,热灶着把儿才好,通教他把拦住,便罢,不和你般见识,别人他肯让过?口儿内虽故不言语,好杀他心儿里也有几分恼。今日孟三姐在应二嫂那里,通日没吃甚儿,不知掉口冷气,只害心凄恶心。来家,应二嫂递两钟酒,都吐。你还不往屋里瞧他瞧去?”西门庆听,说道:“真个?分付收家火罢,不吃酒。”于是走到玉楼房中。只见妇人已脱衣裳,摘去首饰,浑衣儿歪在炕上,正倒着身子呕吐。西门庆见他呻吟不止,慌问道:“儿,你心里怎来?对说,明日请人来看你。”妇人声不言语,只顾呕吐。被西门庆面抱起他来,与他坐,见他两只手只揉胸前,便问:“心肝,心里怎?告诉。”妇人道:“害心凄慌,你问他怎?你干你那营生去。”西门庆道:“不知道,刚才上房对说,才晓。”妇人道:“可知你不晓。俺每不是你老婆,你疼你那心爱去罢。”西门庆于是搂过粉项来亲个嘴,说道:“怪油嘴,就奚落起来。”便叫兰香:“快顿好苦艳茶儿来,与你娘吃。”兰香道:“有茶伺候着哩。”面捧茶上来。西门庆亲手拿在他口儿边吃。妇人道:“拿来,等自吃。会那等乔劬劳,旋蒸热卖儿,谁这里争你哩!今日日头打西出来,稀罕往俺这屋里来走走儿。也有这大娘,平白说怎,争出来(火古力)包气。”西门庆道:“你不知,这两日七事八事,心不得个闲。”妇人道:“可知你心不得闲,自有那心爱扯落着你哩。把俺们这僻时货儿,都打到赘字号听题去,后十年挂在你那心里。”见西门庆嘴揾着他那香腮,便道:“吃那酒气,还不与过边去。人日黄汤辣水儿谁尝着来,那里有甚神思和你两个缠!”西门庆道:“你没吃甚儿?叫丫头拿饭来咱们吃,也还没吃饭哩。”妇人道:“你没说,人这里凄疼不得,且吃饭!你要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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