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如何这等称呼!便不见相知。”崔中书道:“四泉说也是,名分使然。”言毕,彼此笑。不时,收拾行李。天晚,崔中书吩咐童仆放桌摆饭,无非是果酌肴馔之类,不必细说。当日,二人在崔中书家宿歇不题。
到次日,各备礼物拜帖,家人跟随,早往蔡太师府中叩见。那日太师在内阁还未出来,府前官吏人等如蜂屯蚁聚,挤匝不开。西门庆与夏提刑与门上官吏两包银子,拿揭帖禀进去。翟管家见,即出来相见,让他到外边私宅。先是夏提刑先见毕,然后西门庆叙礼,彼此道及往还酬答之意,各分宾位坐下。夏提刑先递上礼帖:两匹云鹤金缎、两匹色缎。翟管家是十两银子。西门庆礼帖上是匹大红绒彩蟒、匹玄色妆花斗牛补子员领、两匹京缎,另外梯己送翟管家匹黑绿云绒、三十两银子。翟谦吩咐左右:“把老爷礼都收进府中去,上簿籍。”他只受西门庆那匹云绒,将三十两银子连夏提刑十两银子都不受,说道:“岂有此理。若如此,不见至交亲情。”面令左右放桌儿摆饭,说道:“今日圣上奉艮岳,新盖上清宝[竹录]宫,奉安牌匾,该老爷主祭,直到午后才散。到家同李爷又往郑皇亲家吃酒。只怕亲家和龙溪等不,误你每勾当。遇老爷闲,等替二位禀就是般。”西门庆道:“蒙亲家费心。”翟谦因问:“亲家那里住?”西门庆就把夏龙溪令亲家下歇说。不时,安放桌席端正,就是大盘大碗,汤饭点心齐拿上来,都是光禄烹炮,美味极品无加。每人金爵饮酒三杯,就要告辞起身。翟谦款留,令左右又筛上杯。西门庆因问:“亲家,俺每几时见朝?”翟谦道:“亲家,你同不得夏大人。夏大人如今是京堂官,不在此例。你与本卫新升副千户何大监侄儿何永寿,他便贴刑,你便掌刑,与他作同僚。他先谢恩,只等着你见朝引奏毕,同好领札付。你凡事只会他去。”夏提刑听,声儿不言语。西门庆道:“请问亲家,只怕还要等冬至郊天回来见朝。”翟谦道:“亲家,你等不冬至圣上郊天回来。那日天下*员上表朝贺,还要排庆成宴,你每怎等?不如你今日先往鸿胪寺报名,明日早朝谢恩,直到那日堂上官引奏毕,领札付起身就是。”西门庆谢道:“蒙亲家指教,何以为报!”临起身,翟谦又拉西门庆到侧净处说话,甚是埋怨西门庆说:“亲家,前日书上那等写,大凡事要谨密,不可使同僚每知道。亲家如何对夏大人说?教他央林真人帖子来,立逼着朱太尉来对老爷说,要将他情愿不管卤簿,仍以指挥职衔在任所掌刑三年;何大监又在内廷,转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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