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西门庆道:“你家,何出此言。”
说话之间,彼此眉目顾盼留情。不时,文嫂放桌儿摆上酒来,西门庆故意辞道:“学生初来进谒,倒不曾送礼来,如何反承老太太盛情留坐!”林氏道:“不知大人下降,没作整备。寒天聊具杯水酒,表意面已。”丫鬟筛上酒来,端金壶斟美酿,玉盏贮佳肴。林氏起身捧酒,西门庆亦下席道:“当先奉老太太杯。”文嫂儿在旁插口说道:“老爹且不消递太太酒。这十月十五日是太太生日,那日送礼来与太太祝寿就是。”西门庆道:“阿呀!早时你说。今日是初九,差六日。在下定来与太太登堂拜寿。”林氏笑道:“岂敢动劳大人!”须臾,大盘大碗,就是十六碗美味佳肴,旁边绛烛高烧,下边金炉添火,交杯盏,行令猜枚,笑雨嘲云。
酒为色胆。看看饮至莲漏已沉、窗月倒影之际,双竹叶穿心,两个芳情已动。文嫂已过边,连次呼酒不至。西门庆见左右无人,渐渐促席而坐,言颇涉邪,把手捏腕之际,挨肩擦膀之间。初时戏搂粉项,妇人则笑而不言;次后款启朱唇,西门庆则舌吐其口,鸣咂有声,笑语密切。妇人于是自掩房门,解衣松佩,微开锦帐,轻展绣衾,鸳枕横床,凤香薰被,相挨玉体,抱搂酥胸。原来西门庆知妇人好风月,家中带*器包在身边,又服胡僧药。妇人摸见他阳物甚大,西门庆亦摸其牝户,彼此欢欣,情兴如火。展猿臂,不觉蝶浪蜂狂;跷玉腿,那个羞云怯雨!正是:
纵横惯使风流阵,那管床头堕玉钗。
西门庆当下竭平生本事,将妇人尽力盘桓场。缠至更深天气,方才精泄。妇人则发乱钗横,花憔柳困。两个并头交股,搂抱片时,起来穿衣。妇人款剔银灯,开房门,照镜整容,呼丫鬟捧水净手。复饮香醪,再劝美酌。三杯之后,西门庆告辞起身,妇人挽留不已,叮咛频嘱。西门庆躬身领诺,谢扰不尽,相别出门。妇人送到角门首回去。文嫂先开后门,呼唤玳安、琴童牵马过来,骑上回家。街上已喝号提铃,更深夜静,但见天霜气,万籁无声。西门庆回家,宿无话。
到次日,西门庆到衙门中发放已毕,在后厅叫过该地方节级缉捕,吩咐如此这般:“王招宣府里三公子,看有甚人勾引他,院中在何人家行走,即查访出名字来,报知道。”因向夏提刑说:“王三公子甚不学好,昨日他母亲再三央人来对说,倒不关他儿子事,只被这干光棍勾引他。今若不痛加惩治,将来引诱坏人家子弟。”夏提刑道:“长官所见不错,必该治他。”节级缉捕领西门庆钧语,当日即查访出各人名姓来,打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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