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奶子推老冯,急那老冯赌身罚咒,只是哭。”西门庆道:“端是谁拿,由他慢慢儿寻罢。”李瓶儿道:“头里因大妗子女儿两个来,乱着就忘记。只说你收出去,谁知你也没收,就两耽。才寻起来,唬他们都走。”于是把那三锭,还交与西门庆收。正值贲四倾百两银子来交,西门庆就往后边收兑银子去。
且说潘金莲听见李瓶儿这边嚷,不见孩子耍锭金镯子,得不风儿就是雨儿,就先走来房里,告月娘说:“姐姐,你看三寸货干营生!随你家怎有钱,也不该拿金子与孩子耍。”月娘道:“刚才他每告说,他房里不见金镯子,端不知是那里?”金莲道:“谁知他是那里!你还没见,他头里从外边拿进来,用袄子袖儿裹着,恰似八蛮进宝般。问他是什,拿过来瞧瞧。头儿也不回,直奔命往屋里去。迟回,反乱起来,说不见锭金子。干净就是他学三寸货,说不见,由他慢慢儿寻罢。你家就是王十万也使不。锭金子,至少重十到两,也值五六十两银子,平白就罢?瓮里走鳖──左右是他家窝子。再有谁进他屋里去?”正说着,只见西门庆进来,兑收贲四倾银子,把剩那三锭金子交与月娘收。因告诉月娘:“此是李智、黄四还四锭金子,拿与孩子耍耍,就不见锭。”吩咐月娘:“你与把各房里丫头叫出来审问审问。使小厮街上买狼筋去,早拿出来便罢,不然,就叫狼筋抽起来。”月娘道:“论起来,这金子也不该拿与孩子,沉甸甸冰着他,时砸他手脚怎!”潘金莲在旁接过来说道:“不该拿与孩子耍?只恨拿不到他屋里。头里叫着,想回头也怎,恰似红眼军抢将来,不教个人儿知道。这回不见金子,亏你怎有脸儿来对大姐姐说!叫大姐姐替你查考各房里丫头,叫各房里丫头口里不笑,[毛必]眼里也笑!”几句说西门庆急,走向前把金莲按在月娘炕上,提起拳来,骂道:“狠杀罢!不看世界面上,把你这小[扌歪]剌骨儿,就顿拳头打死!单管嘴尖舌快,不管你事也来插脚。”那潘金莲就假做乔妆,哭将起来,说道:“晓你倚官仗势,倚财为主,把心来横,只欺负是,你说你这般威势,把个半个人命儿打死,不放在意里。那个拦着你手儿哩不成?你打不是!随你怎打,难得只打得有这口气儿在着,若没,愁家那病妈妈子不问你要人!随你家怎有钱有势,和你家递状。你说你是衙门里千户便怎?无故只是个破纱帽债壳子──穷官罢,能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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