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内般,吃那厮局骗。说你家中有事,上东京去,奴不得已才干下这条路。谁知这厮斫头是个债椿,被人打上门来,经动官府。奴忍气吞声,丢几两银子,吃奴即时撵出去。”西门庆道:“说你叫他写状子,告收着你许多东西。你如何今日也到家来!”妇人道:“你可是没说。奴那里有这话,就把奴身子烂化。”西门庆道:“就算有,也不怕。你说你有钱,快转换汉子,手里容你不得!实对你说罢,前者打太医那两个人,是如此这般使手段。只略施小计,教那厮疾走无门,若稍用机关,也要连你挂到官,弄倒个田地。”妇人道:“奴知道是你使术儿。还是可怜见奴,若弄到那无人烟之处,就是死罢。”看看说西门庆怒气消下些来。又问道:“*妇你过来,问你,比蒋太医那厮谁强?”妇人道:“他拿甚来比你!你是个天,他是块砖;你在三十三天之上,他在九十九地之下。休说你这等为人上之人,只你每日吃用稀奇之物,他在世几百年还没曾看见哩!他拿甚来比你!莫要说他,就是花子虚在日,若是比得上你时,奴也不恁般贪你。你就是医奴药般,经你手,教奴没日没夜只是想你。”自这句话,把西门庆旧情兜起,欢喜无尽,即丢鞭子,用手把妇人拉将起来,穿上衣裳,搂在怀里,说道:“儿,你说是。果然这厮他见甚碟儿天来大!”即叫春梅:“快放桌儿,后边取酒菜儿来!”正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有诗为证:
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
感君不羞赧,回身就郎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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