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半张桌面,到是正经。怎好和人斗气!”两个递句说回。婆子只顾夸奖西门庆,口里假嘈,那妇人便低头缝针线。
水性从来是女流,背夫常与外人偷。
金莲心爱西门庆,*荡春心不自由。
西门庆见金莲有几分情意欢喜,恨不得就要成双。王婆便去点两盏茶来,递盏西门庆,盏与妇人,说道:“娘子相待官人吃些茶。”旋又看着西门庆,把手在脸上摸摸,西门庆已知有五分光。自古“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王婆便道:“大官人不来,老身也不敢去宅上相请。者缘法撞遇,二者来得正好。常言道:客不烦二主。大官人便是出钱,这位娘子便是出力,亏杀你这两位施主。不是老身路歧相烦,难得这位娘子在这里,官人好与老身做个主人,拿出些银子买些酒食来,与娘子浇浇手,如何?”西门庆道:“小人也见不到这里,有银子在此。”便向茄袋里取出来,约有两块,递与王婆,交备办酒食。那妇人便道“不消生受。”口里说着恰不动身。王婆接银子,临出门便道:“有劳娘子相陪大官人坐坐,去就来。”那妇人道:“干娘免罢。”却亦不动身。王婆便出门去,丢下西门庆和那妇人在屋里。这西门庆双眼不转睛,只看着那妇人。那婆娘也把眼来偷睃西门庆,又低着头做生活。不多时,王婆买见成肥鹅烧鸭、熟肉鲜鲊、细巧果子,归来尽把盘碟盛,摆在房里桌子上。看那妇人道:“娘子且收拾过生活,吃杯儿酒。”那妇人道:“你自陪大官人吃,奴却不当。”那婆子道:“正是专与娘子浇手,如何却说这话!”面将盘馔却摆在面前,三人坐下,把酒来斟。西门庆拿起酒盏来道:“干娘相待娘子满饮几杯。”妇人谢道:“奴家量浅,吃不得。”王婆道:“老身得知娘子洪饮,且请开怀吃两盏儿。”那妇人面接酒在手,向二人各道万福。西门庆拿起箸来说道:“干娘替劝娘子些菜儿。”那婆子拣好递将过来与妇人吃。连斟三巡酒,那婆子便去烫酒来。西门庆道:“小人不敢动问,娘子青春多少?”妇人低头应道:“二十五岁。”西门庆道:“娘子到与家下贱内同庚,也是庚辰属龙。他是八月十五日子时。”妇人又回应道:“将天比地,折杀奴家。”王婆便插口道:“好个精细娘子,百伶百俐,又不枉做得手好针线。诸子百家,双陆象棋,折牌道字,皆通。笔好写。”西门庆道:“却是那里去讨。”王婆道:“不是老身说是非,大官人宅上有许多,那里讨得个似娘子!”西门庆道:“便是这等,言难尽。只是小人命薄,不曾招得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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