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她从圣母院避难所抓出去，当然是他们对她免受惩办感到不满，要把她绞死。”
国王似乎沉思起来，然后向修行者特里斯唐说：“好吧，伙计!杀光民众，绞死女巫。”
里姆向科柏诺说：“正是如此：民众表达意愿，得受惩办，却按照民众
意愿行事!”
特里斯唐又说：“明白
，陛下。不过，要是女巫还在圣母院里，必须不顾什
避难权，进去抓她?”
“帕斯克-上帝!避难权?”国王说，挠挠耳朵，“可是必须把这个婆娘绞死呀!”
说到这里，仿佛忽然想到
个主意，他猛然跪倒在椅子面前，脱下帽子，放在椅子上，虔诚地注视帽子上个铅制护身符，合掌说道：“啊，巴黎圣母呀，
仁爱女主人，宽恕吧!只此遭。必须惩办这个女罪犯呀!慈祥女主人圣母呀，斗胆奉禀，她是个女巫，不值得您宽厚庇护。圣母，您知道，许多君王尽管十分虔诚，也曾为上帝光荣和国家需要，侵犯教堂特权。英国主教圣雨格允许国王爱德华进入教堂去抓出个魔法师。尊长圣路易(114)为同样目，侵犯过圣保罗教堂；耶路撒冷王之子阿耳封斯亲王甚至侵犯过圣墓教堂本身。所以，原谅这回吧，巴黎圣母!下不为例。还要给您塑造座美丽银像，跟去年献给艾库伊圣母院那座样。阿门!”
(114)路易九世(圣路易)是路易十曾外祖父。
他划个十字，站起身来，戴上帽子，对特里斯唐说：
“火速前往，伙计。你把夏多佩先生带去。你去敲响警钟。你去粉碎民众。你去绞死女巫。就这办!要你自己下手，办好行刑所需切事宜。你回来再向报告。……来，奥利维埃，今夜不睡觉，你给修胡子!”
修行者鞠躬，出去。接着，国王挥挥手叫里姆和科柏诺且退，说道：“上帝保佑你们，好朋友弗兰德尔先生。去稍稍休息会。夜深。已经不是夜里，快早晨。”
两人退去，由巴士底队长引去他们各自卧室。科柏诺对威廉·里姆说：
“哼!讨厌这个老是咳嗽国王!见过布尔戈尼查理喝得醉醺醺，就那样他也不像生病路易十这坏。”
里姆答道：“雅各先生，这是因为国王们喝酒不像喝药水那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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