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特-玛丽不知道她先听到是肯特还是斯文声音。
斯文过来是因为薇卡给他打电话,肯特过来是因为奥马尔给他打电话。
警车和宝马同时抵达停车场,两辆车主人踉踉跄跄地走进披萨店,脸色煞白,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看着天花板上掉下来日光灯碎片,然后看着布里特-玛丽。她看出他们恐惧,看出他们因为没有在这里保护她而感到良心不安,看出他们因为错失扮演援救她英雄机会而感到痛惜。他们犹豫迟疑,甚至不知道应该把重心放在哪条腿上,然后他们做几乎所有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做事:
争论这到底是谁错。
“大家都没事吗?”斯文首先问道,肯特很快打断斯文,伸着胳膊比划个大圈,对着圈里每个人命令道:
“大家都别慌,等警察过来处理!”
斯文原地旋转三百六十度,好像个受到冒犯时装模特儿。
“您觉得这身警服是穿着玩吗?您这个没脑子雅痞!难道它是狂欢节派对道具啊?”
“是指真正警察,能阻止抢劫那种!”肯特抢白道。
斯文愤怒地向前跨两小步,扬起下巴:
“当然,当然,要是您在这里,早就掏出您钱包来阻止抢劫!”
两个人白脸瞬间变成红脸,布里特-玛丽从来没见过斯文这生气,而且从薇卡、奥马尔、坐轮椅女-人面部表情判断,他们也都是第次见。肯特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在现场领导地位受到威胁,不由得进步提高嗓门,想要控制局势。
“你们没事吧,孩子们?”他问奥马尔和薇卡。
“您有什资格问他们好不好!您都不认识他们!”斯文打断肯特,愤怒地把他指指点点胳膊推到边,“你们没事吧,孩子们?”
薇卡和奥马尔迷惑地点点头。坐轮椅女-人想说话,还没等开口,肯特就把斯文推到边,挥着巴掌说:
“大家都冷静,来给警察打电话。”
“就站在这儿呢!”
布里特-玛丽耳朵仍在轰鸣。她清清嗓子,说:
“拜托,肯特。拜托,斯文。你们是不是才应该先冷静下来?”
然而两个男人无心听她说话,继续你推搡、指手画脚,似乎把布里特-玛丽当成可以随时按遥控器关掉机器人。
肯特哼哼唧唧地指责斯文“连戴着手套手都保护不”,斯文嘟嘟囔囔地回应说,他敢肯定,肯特“如果坐在锁好宝马车里,定会表现得很勇敢”。肯特嚷嚷说,斯文不应该胡乱评价他,因为他只是“个小破村小破警察”,斯文嚷嚷着回敬道,肯特不应该跑到博格来,“用名片和别花样狗屎收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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