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全身尘土,足球真是项不卫生运动。
“需要帮忙吗?”萨米问。
“球员像野狗样打架时候,不知道教练应该怎办。”布里特-玛丽承认。
“罚他们跑步——就是那个,白痴!”萨米笑道。
“当然不是白痴!”布里特-玛丽抗议。
“不,有种跑步训练名字叫‘白痴’,给您演示下。”
他滑下车头,绕到车后,布里特-玛丽跟在后面,只手握着另只,略带指责地问:
“麻烦问下,你为什不自己训练这些孩子呢,既然你这懂足球?”
萨米从后备箱里拿出半打软饮料,塞-给布里特-玛丽罐。
“没时间。”他说。
“也许少买点饮料就有时间。”布里特-玛丽敏锐地指出。
萨米又笑。
“得吧,教练,您知道吗?议会不会让这种有犯罪记录人给小孩球队当教练,”他说,似乎根本不把“犯罪记录”当回事儿。布里特-玛丽不禁格外攥紧-手中包,当然不是因为她有偏见,而是因为今天晚上风特别大。没有其他原因,嗯。
“白痴往返跑”训练是这样:把半打罐装饮料放在空地上,每罐间隔几码距离,孩子们从娱乐中心篱笆那儿起跑,跑到第罐那儿往回跑,尽快抵达篱笆,然后跑向更远处第二罐饮料,尽快跑回来,接着跑向第三罐饮料,以此类推。
“他们得跑到什时候?”布里特-玛丽问。
“您说算。”萨米说。
“看在上帝份儿上,狠不下这个心!”布里特-玛丽抗议道。
“您现在是教练,要是他们不听话,就不能参加比赛。”
听起来真讨厌,布里特-玛丽想。可萨米没时间多做解释,他手机响。
“这个训练叫什来着?”布里特-玛丽问。
“白痴!”萨米告诉她,又对着手机说,“嗯。”从来没用过叹号和问号人都喜欢这接电话。
布里特-玛丽犹豫半天,终于勉强开口道:
“这名字真适合这个训练和发明它人啊。”
可这时候萨米已经走回车那边接电话去,没听见她说话。谁都没听见。这个事实并没有让布里特-玛丽沮丧,孩子们在饮料罐之间跑来跑去时候,她站在旁看着,莫名其妙地想笑,嘴里不停嘟囔:“这名字真适合这个训练和发明它人啊。”非常、非常小声,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她平生第次产生讲笑话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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