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个个都去休假。身体不好都到海滨去。到这个时候,休养成大家热切盼望事,保尔忙着给同志们张罗疗养证,申请补助,打发他们去休息。同志们走时候,脸色苍白,神情倦怠,但是都很高兴。他们留下工作全压在保尔肩上,他就全力以赴地工作,像匹驯顺马拉着重载爬坡样。这些同志晒得黑黑回来,个个精神饱满,精力充沛。于是,另批同志又疗养去。整个夏天总有人外出,可是生活是不会在原地踏步,生活要前进,保尔也就没有天能够离开他岗位。
年年夏天都是这样过。
保尔不喜欢秋天和冬天,因为这两个季节给他肉体上造成很多痛苦。
今年,他特别焦急地盼望夏天快到。精力年不如年,即使只向自己承认这点,也使他感到非常难过。现在只有两条出路:要承认自己经受不紧张工作带来种种困难,承认自己是个残废;要坚守岗位,直到完全不能工作为止。他选择后条。
有回,专区党委常委会开会时候,专区卫生处长巴尔捷利克,个做过地下工作老医生,凑到保尔跟前,说:“保尔,你气色很不好。到医务委员会检查过吗?身体怎样?大概没去过吧?记不清。反正你得检查下,亲爱朋友。星期四来吧,下午来。”
保尔有事脱不开身,没有到医务委员会去。可是巴尔捷利克并没有忘记他,亲自把他拉到自己那里。医生给保尔仔细检查身体,巴尔捷利克也以神经病理学家身份参加。
检查之后,写如下处理意见:医务委员会认为柯察金同志必须立即停止工作,去克里木长期疗养,并进步认真治疗,否则难免发生严重后果。
处理意见前面,用拉丁文写长串病名。从这些病名中,保尔解到只是:他主要灾难不在腿上,而是中枢神经系统受到严重损伤。
巴尔捷利克把医务委员会决定送交常委会批准,没有个人反对立即解除保尔工作,但是保尔自己提议,等共青团专区委员会组织部长斯比特涅夫休假回来之后他再离开。保尔怕丢下专区团委工作没有人负责。这个要求虽然遭到巴尔捷利克反对,大家还是同意。
再有三个星期,他就可以去度他生中第次休假。
抽屉里放着到叶夫帕托里亚去疗养证。
保尔这些日子工作抓得更紧。他召开专区团委全体会议,为能够放心离开,他竭力在走之前把工作安排妥当。
就在他要去休养,要去看他生中从未见过大海前夕,他遇到件十分荒唐而可憎事,这是完全出乎他意料。
下班以后,保尔来到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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