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
戈卢勃慢腾腾地站起来,脚踢开面前椅子,三大步就走到帕夫柳克跟前,面对面站住。他立刻认出这个人就是同他在本县争地盘对手帕夫柳克。他正有笔帐要找这家伙算呢。
这个帕夫柳克曾用最卑鄙手段暗算过他戈卢勃上校老爷。
事情是这样:周以前,当戈卢勃队伍正同多次叫他吃苦头红军酣战时候,帕夫柳克本来应该从背后袭击布尔什维克,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反而把部队拉到个小镇,消灭红军几个岗哨,轻而易举地占领小镇。接着就把周围警戒起来,在镇里撒开手大肆抢劫。作为佩特留拉“嫡系”部队,他们蹂躏对象是犹太人。
就在那个时候,红军把戈卢勃右翼打得落花流水,然后撤走。
现在,这个恬不知耻骑兵大尉又闯到这里,竟敢当着他上校老爷面,动手打他乐队指挥。不行,他决不能善罢甘休。戈卢勃心里明白,要是他现在不给这个妄自尊大小头目点厉害瞧瞧,往后他在部下心目中就会威信扫地。
他们俩虎视眈眈地对峙几秒钟。
戈卢勃只手紧紧握住马刀柄,另只手去摸衣袋里手枪。他大声喝道:“混蛋!你竟敢打部下!”
帕夫柳克只手也慢慢地移向毛瑟枪枪套。
“冷静点,冷静点,戈卢勃大人,小心栽个大跟头。别专踩别人鸡眼嘛,也会发火。”
这实在太过分。
“把他们抓起来,拉出去,每人二十五鞭子,给狠狠抽!”
戈卢勃大叫。
他部下军官立刻像群猎狗似,从四面八方扑向帕夫柳克那伙。
啪声,有人放枪,如同灯泡摔在地上样。接着,这两群野狗扭到起,厮打起来。混战中,他们用马刀胡乱对砍,你揪头发,掐你脖子。吓掉魂女人们,像猪崽样尖叫着,四散逃开。
几分钟以后,帕夫柳克伙人被解除武装。戈卢勃人边打,边拖,把他们弄到院子里,然后扔到大街上。
帕夫柳克被打得鼻青脸肿,羊皮高帽丢,武器也没有。他气得,bao跳如雷,带着手下人跳上马,顺着大街飞奔而去。
晚会没法进行下去。在这场厮打之后,谁也没有心思再寻欢作乐。女人们都坚决拒绝跳舞,要求送她们回家。可是戈卢勃牛脾气上来。他下命令说:“谁都不许离开剧场,派人把住门!”
帕利亚内查赶忙执行命令。
剧场里喧声四起,但是戈卢勃置之不理,仍然固执地宣布:“诸位先生和女士,们今天要跳个通宵。现在来领头跳个华尔兹舞。”
乐队又奏起乐曲,但是舞还是没有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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