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收到他女儿来信。
安吉拉。
这些年来多次想起安吉拉,但这却只是们第三次联络。
第次时候给她做婚纱,那是九七年事。
第二次时候她写信告诉她父亲去世。那是在九七七年。
这次她写信过来是想让知道她母亲近期也去世。不确定安吉拉希望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什样反应。可能她以为会大吃惊吧。话虽如此,但并不觉得她有什恶意。安吉拉不是那样人。她是个好人。更重要是,她是个有趣人。
不过听到安吉拉母亲活这久,深感意外。以为那女人很久之前就死。天呐,毕竟其他人都死翘翘。(可为什要对别人长寿表示惊讶呢,自己不也像赖在船底甲壳动物样赖活着吗?不可能是唯个还在纽约到处晃悠老太太,既不肯放弃自己生命,也不肯放弃自己地产。)
不过,给冲击最大,是安吉拉信上最后句话。
“薇薇安,”安吉拉写道,“既然母亲已经去世,不知现在你是否会感到自在些,告诉你是父亲什人?”
好吧。
是她父亲什人?
只有他能回答这个问题。既然他从不想跟他女儿谈论,那也无权告诉安吉拉是他什人。
不过,可以告诉她,他是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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