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竞能把一个相貌平常的女人装饰得魅力逼人;浑身洋溢着一种使人说不清道不明,拿不起放不下的味道,赵刚觉得,气质的魅力是无法言传的,他分明能强烈地感觉到,但实在说不出来。
与此同时,冯楠也得到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个统兵数万的青年将领身上表现出的气质,绝不能用儒将这样简单的称呼所涵盖,在他沉静如水的神态下,早年的书卷气和多年戎马生涯带来的杀伐之气表现得同样分明、强烈。本来他白哲清瘦的脸上带出几分儒雅,但只要他稍稍一咬牙,脸部的柔和立刻荡然无存,每块肌肉都棱角分明地凸起,线条马上变得粗犷起来,连唇边和下巴上的短胡茬子都像钢针似的扬起,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态,恐怕没有人敢对这种男人表现出哪怕半点不敬,他的眼光能杀敌人,也能把女人溶化。真是个不可思议的男人,没有早年的寒窗苦读和常年在血与火中肠杀的双重阅历是绝难创造出这样的男人。
冯楠突然觉得她的心脏猛地进裂开来,一股滚烫的液体喷涌而出,一霎间,她眼里竟贮满泪水。粗心的李云龙觉得莫名其妙,他想不通这些知识分子是咋的了,这赵刚平时小嘴挺能说,今天咋没话啦?像傻了似的。这女的也有毛病,一见面话还没说就要哭,搞对象嘛,成就结婚不成就拉倒,痛快点嘛。细腻的田雨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眼前的情景使她的心灵感到极大震撼,早听说男女之间的一见钟情,以为那是文学家的杜撰,而今天竟发生在眼前,她的情绪一时受到感染,各种复杂的滋味涌上心头,有对好朋友的祝福,有对一个优秀男人的欣赏,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和伤感,她看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一时眼圈也红了。
“我说老赵,你咋啦?别老盯着人家不说话,我得揭发你,我和小田搞对象时,你教我别直眉瞪眼地盯着人家女同志,省得人家女同志把咱当成那个,这可是你教的,咋轮到自己就不做数啦?坐下、坐下,大家都随便点儿,我这儿还存着两瓶茅台呢,今晚咱们一醉方休,我去看看炊事员弄好饭没有,唉?小田,你咋还坐着?跟我去看看。”
李云龙诈诈唬唬拉田雨走了。在餐厅里,李云龙问田雨:“你觉得有门儿吗?这俩人咋怪怪的?”田雨婿然一笑说:“何止有门儿?这事成了,我敢说这两人今生今世也不会分开了。”“这么肯定?哈哈哈,太好了,赵刚这小于刚才还和我发火呢,说我把他骗来,这会儿眼都直啦。不行,改天得让他请客,不能就这么完了……炊事员,拿酒来,我先喝着……”
客厅里,奇迹在继续着。新建立的共和国把人们之间习惯的旧称谓全部抹去了,谁再称呼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