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你心,使你想不到拯救灵魂事。不过,现在是应该想到时候。但是,也不要灰心失望,认识好些犯过大罪人,快到上帝面前接受最后审判(当然你还没到这步田地,很清楚),他们再三恳求天主大发慈悲,到后来也就平平安安咽气。希望你像他们样,也给们做出个好榜样来!因此,为提前作好准备,为什不每天早晚念句经,说声‘向你致敬,大慈大悲圣母玛利亚’,或者‘们在天上圣父’!对,念经吧!就算看在份上,为得到感激。这又费得什呢?……你能答应吗?”
可怜家伙答应。神甫接着连来几天。他和老板娘聊天,甚至还讲故事,穿插些笑话,还有伊波利特听不懂双关语。情况需要,他又本正经,大谈起宗教来。
他热忱后来收到好效果,因为不久以后,畸形足患者就表示,他病好,就去朝拜普济教堂。布尼贤先生听答道,这没有什不好,采取两个预防措施,总比只采取个强。“反正不会有什风险”。
药剂师很生气,反对他所谓“教士操纵人手腕”。他认为这会妨碍伊波利特复元,所以三番两次对勒方苏瓦大娘说:
“让他安静点吧!你神秘主义只会打扰他精神。”
但是这位好大娘不听他。他是“祸事根源”。她要和他对着干,甚至在病人床头挂上个满满圣水缸,还在里面插上枝黄杨。
然而宗教神通也不比外科医生更广大,看来也救不病人。溃疡简直势不可挡,直朝着肚子下部冲上来,改药方,换药膏,都没有用,肌肉天比天萎缩得更厉害。最后,勒方苏瓦大娘问夏尔,既然医药无济于事,要不要到新堡去请名医卡尼韦先生来,夏尔无可奈何,只好点头同意。
这位同行是医学博士,五十岁,职位很高,自信心很强,看到这条腿直烂到膝盖,就毫不客气地发出瞧不起人笑声。然后,他只简单说句需要截肢,就到药剂师那里去大骂这些笨蛋,怎把个可怜人坑害到这种地步。他抓住奥默先生外衣纽扣,推得他前俯后仰,在药房里大声骂道:
“这就是巴黎新发明!这就是首都医生好主意!这和正眼术、麻醉药、膀胱碎石术样,是z.府应该禁止歪门邪道!但是他们冒充内行,大吹大擂,乱塞药给你吃,却不管结果怎样。们这些人,们不像人家会吹;们没有学问,不会夸夸其谈,不会讨好卖乖;们只是开业医生,只会治病,不会异想天开,把个好人开刀开成病人!要想医好跛脚!难道跛脚是能医得好吗?这就好比要驼背不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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