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而有块磁板,用黑字写着马名字。只要有人走过,栏里马都会惊动,舌头发出嗒嗒声。马具房地板也像客厅样有光泽。车马用具挂在当中两根转柱上,马衔、马鞭、马蹬、马索沿墙排成行。
这时,夏尔麻烦个仆人为他驾好马车。车停在台阶前,大包小包都塞进车里;包法利夫妇向侯爵和夫人辞行,就动身回托特去。
艾玛路上不说话,只瞧着车轮滚滚向前。夏尔坐在长凳靠前边缘,张开两只胳膊赶车,小马在宽阔车辕当中,前、后腿左右地小步快跑。缰绳拉得不紧,打着马屁股,浸在马身上汗水里;捆在马车后头箱子,不断碰撞车厢,发出有规律扑突声。
他们到蒂布镇坡上,忽然后面来几个骑马人,口里叼着雪茄,笑着跑过去。艾玛相信她认出子爵;等她转过头去看时,却只见远处人头,随着马跑节奏快慢而高低起伏。
再走四分之古里之后,马屁股上绑带磨断,不得不停下来,用根绳子接好。但在夏尔最后再查看下马具时,发现地上有什东西,掉在两条马腿之间。他捡起来看,是个雪茄烟匣,边上镶着绿色绸子,当中有个家徽,像贵族之家马车门上样。
“里面还有两支雪茄呢,”他说。“那正好今天晚餐后吸。”
“你怎吸起烟来?”她问道。
“只是偶尔有机会时候才吸。”
他把捡到烟匣子放进衣服口袋里,又用鞭子抽起小马来。
他们回到家里时,晚餐还没有准备好。夫人生气。娜塔西居然顶嘴。
“你给滚!”艾玛说。“你这样不在乎。辞掉你。”
晚餐只有洋葱汤和酸模小牛肉。复尔坐在艾玛对面,高兴得搓着手说:
“还是回到自己家里舒服!”
他们听见娜塔西哭。他有点喜欢这个可怜女仆。在他从前做鳏夫时候,她陪他度过多少个百无聊赖晚上呵!她还是他第个病人,是当地认识得最早熟人。
“你当真要打发她走?”他到底开口。
“是。难道有人阻拦?”她回答道。
收拾卧房时候,他们到厨房来取暖。夏尔吸起烟来。他伸出嘴唇来吸,不断地吐痰,吐口烟,就往后仰。
“你要自找苦吃吗?”她带着蔑视神气说。
他就放下雪茄,跑到水龙头前,喝杯冷水。艾玛抓起烟匣子,赶快扔到碗橱里首去。
第二天日子真长!她在小花园里散步。在同条小路上走来走去,在花坛前,靠墙果树前、神甫石膏像前,她站住,简直不能相信,从前天天看着这些东西,怎不厌烦:舞会似乎已经成遥远过去:前天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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