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让进来,不然可要让你后悔,’他就像约瑟夫所说‘狞笑’着。
“‘不能作杀人事,’回答。‘辛德雷先生拿着把刀和实弹手枪站在那儿守着呢。’
“‘让从厨房门进来,’他说。
“‘辛德雷会赶在前面先到,’回答,‘你爱情敢情这可怜,竟受不场大雪!夏天月亮照着时候,你还让们安安稳稳地睡觉,可是冬天大风刮回来,你就非要找安身地方不可!希刺克厉夫,如果是你,就直挺挺地躺在她坟上,像条忠实狗样地死去。现在当然不值得再在这个世界上过下去啦!是吧?你已经很清楚地给这个印象,凯瑟琳是你生命里全部欢乐:不能想象你失去她之后怎还想活下去。’
“‘他在那儿,是吧?’同伴大叫,冲到窗前。‘如果能伸得出胳臂,就能揍他!’
“恐怕,艾伦,你会以为真是很恶毒;可是你不解全部事实,所以不要下判断。即或是谋害他性命企图,也无论怎样不会去帮忙或教唆。但愿他死掉,必须如此;因此当他扑到恩萧武器上,把它从他手里夺过去时,非常非常失望!而且想到那嘲弄话所要引起后果,都吓瘫。
“枪响,那把刀弹回去,正切着枪主手腕。希刺克厉夫使劲向回拉,把肉割开条长口子,又把那直滴血武器塞到他口袋里。然后他拾起块石头,敲落两扇窗户之间窗框,跳进来。他敌手已经由于过度疼痛,又由于从条动脉或是条大血管里涌出大量鲜血,而倒下来失去知觉。那个恶棍踢他,踩他,不断地把他头往石板地上撞,同时只手还抓住,防止去叫约瑟夫来。他使出超人自制力克制自己,才没有送他命,可是他终于喘不过气来,罢手,又把那显然已无生气身体拖到高背椅子旁边。在那儿他们恩萧外衣袖子撕下来,用兽性粗鲁态度把伤处裹起来,在进行包扎时,他又唾又诅咒,就跟刚才踢他时那样带劲。既得到自由,就赶忙去找那些老仆人,他好容易点点地领会那慌里慌张叙述意思,赶紧下楼,在他两步并步地下楼时,大口喘着。
“‘现在,怎办呀?现在,怎办呀?’
“‘有办法,’希刺克厉夫吼着。‘你主人疯;如果他再活个月,就要把他送到疯人院去。你们到底干吗把关在外面,你这没牙狗?不要在那儿嘟嘟囔囔,来,可不要看护他。把那滩东西擦掉,小心你蜡烛火星——那比混合白兰地还多!’
“‘敢情你把他谋害啦?’约瑟夫大叫,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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