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表情上更显得沉思而且和蔼。那是幅可爱画像。长长浅色头发在额边微微卷曲着,对大而严肃眼睛,浑身上下几乎是太斯文。凯瑟琳-恩萧会为这个人,而忘记旧友,可点也不感到奇怪。但若是他,有着和他本人相称思想,能想得出此刻对凯瑟琳-恩萧看法,那才使诧异哩。
“幅非常讨人喜欢肖像,”对管家说,“像不像他本人?”
“像,”她回答,“可是在他兴致好时候还好看些;那是他平日相貌,通常他总是精神不振。”
凯瑟琳自从跟林-他们同住五个星期后,就和他们继续来往。既然在起时,她不愿意表现出她那粗鲁面,而且在那儿,她见都是些温文尔雅举止,因此,她也懂得无礼是可羞。她乖巧而又亲切地,不知不觉地骗住老夫人和老绅士,赢得伊莎贝拉爱慕,还征服她哥哥心灵——这收获最初挺使她得意。因为她是野心勃勃,这使她养成种双重性格,也不定是有意要去欺骗什人。在那个她听见希刺克厉夫被称作个“下流小坏蛋”和“比个畜生还糟”地方,她就留意着自己举止不要像他。可在家,她就没有什心思去运用那种只会被人嘲笑礼貌,而且也无意约束她那种放浪不羁天性,因为约束也不会给她带来威望和赞美。
埃德加先生很少能鼓起勇气公开地来拜访呼啸山庄。他对恩萧名声很有戒心,生怕遇到他。但是们总是尽量有礼貌地招待他。主人知道他是为什来,自己也避免冒犯他。如果他不能文文雅雅话,就索性避开。简直认为他光临挺让凯瑟琳讨厌;她不耍手段,从来也不卖弄风情,显然极力反对她这两个朋友见面。因为当希刺克厉夫当着林-面表示出轻蔑时,她可不像在林-不在场时那样附和他;而当林-对希刺克厉夫表示厌恶,无法相容时候,她又不敢冷漠地对待他感情,好像是人家看轻她伙伴和她没任何关系似。总笑她那些困惑和说不出口烦恼,嘲笑她可是躲不过哩。听起来好像心狠,可她太傲,大家才不会去怜悯她苦痛呢,除非她收敛些,放谦和些。最后她自己招认,而且向吐露衷曲。除,还有谁能作她顾问。
天下午,辛德雷先生出去,希刺克厉夫借此想给自己放天假。想,那时他十六岁,相貌不丑,智力也不差,他却偏要想法表现出里里外外都让人讨厌印象,自然他现在模样并没留下任何痕迹。首先,他早年所受教育,到那时已不再对他起作用,连续不断苦工,早起晚睡,已经扑灭他在追求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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