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心想,“她多轻易地就把她从前游伴苦恼给撇开啦。没法想象她竟是这自私。”
她拿起口吃送到嘴边,随后又把它放下。她脸绯红,眼泪涌出来。她把叉子滑落到地板上,赶紧钻到桌布下面去掩盖她感情。没过多久就再不能说她没心肝,因为看出来她整天都在受罪,苦苦想着找个机会自己呆着,或是去看看希刺克厉夫——他已经被主人关起来——照看来,她想私下给他送吃去。
晚上们有个跳舞会。凯蒂请求这时把他放出来,因为伊莎贝拉-林-没有舞伴。她请求是白费,奉命来补这个缺。这种活动使们兴奋,它驱散切忧郁和烦恼。吉默吞乐队到来更增添们欢乐。这乐队有十五个人之多——除歌手外,还有个喇叭,个长喇叭,几支竖笛,低音笛,法国号角,把低音提琴。每年圣诞节,他们轮流到所有体面人家演奏,收点捐款。能听到他们演奏,们是当作件头等乐事来看待,等到般颂主诗歌唱之后,就请他们唱歌曲和重唱。恩萧太太爱好音乐,所以他们演奏不少。
凯瑟琳也爱好音乐,可是她说在楼上听起来,那将会是最动听,于是,就摸黑上楼,也跟着走开。他们把楼下大厅门关着,根本没注意们,因为那屋里挤满这多人。她没有在楼梯口上停下,却往上走,走到禁闭希刺克厉夫阁楼上,叫唤他。有会他执拗地不理睬。她坚持叫下去,最后说服他,隔着木板与她交谈。让这两个可怜东西谈着话,不受干扰,直等到推测歌唱要停止,那些歌手要吃点东西,就爬上梯子去提醒她。在外面没找到她,却听见她声音在里面。这小猴子是从个阁楼天窗爬进去,沿着房顶,又进另个阁楼天窗。于是费好大劲才把她叫出来。当她真出来时,希刺克厉夫也跟她来。她坚持要把他带到厨房去,因为那位伙伴约瑟夫,为躲避他所谓“魔鬼颂”,到邻居家去。告诉他们无意鼓励他们玩这种把戏,但是既然这囚犯自从昨天午饭后就没吃过,就默许他欺瞒辛德雷这回。他下去,搬个凳子叫他坐在火炉旁,给他大堆好吃。可是他病,吃不下,本想款待他企图也只好丢开。他两个胳臂肘支在膝上,手托着下巴,直不声不响地沉思着。问他想些什,他严肃地回答——
“在打算怎样报复辛德雷。不在乎要等多久,只要最后能报仇就行,希望他不要在报复之前就死掉。”
“羞啊,希刺克厉夫!”说,“惩罚恶人是上帝事,们应该学着饶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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