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传来动静。又听会儿,可是什也听不见。伸出手去,打开门。
灰暗光线里,景子房间显得凄凉;床上只有条床单,旁边是她白色梳妆台,地上有几个纸板箱,装着她没有带到曼彻斯特去东西。走进房间。窗帘开着,能看见下面果园。天空露出鱼肚白;似乎没有在下雨。窗户下、草地上,两只鸟在啄着掉下来苹果。这时,开始觉得冷,于是回到自己房间。
“个朋友在写首关于你诗,”妮基说。们正在厨房里吃早饭。
“关于?为什呢?”
“跟她说你事,她就决定要写首诗。她是个才华横溢诗人。”
“首关于诗?太荒唐。有什可写?她都不认识。”
“说,妈妈,跟她说你事。她理解人能力真是惊人。你瞧,她自己也经历很多事情。”
“明白。你这个朋友几岁?”
“妈妈,你总是关心别人几岁。人重要不是年龄,而是经历。有人活到百岁也没经历过什事。”
“想是。”笑,瞥眼窗子。外面下起蒙蒙细雨。
“跟她说你事,”妮基说。“你、爸爸,还有你们是怎离开日本。她听以后印象深刻。她能体会事情是什样,知道做起来并不像听起来那容易。”
盯着窗子看会儿。然后很快地说:“相信你朋友定能写出首好诗。”从水果篮里拿个苹果,妮基看着拿起小刀来削。
“很多女人,”她说,“被孩子和讨厌丈夫捆住手脚,过得很不开心。可是她们没有勇气改变切。就这过完生。”
“嗯哼。所以你是说她们应该抛弃孩子,是吗,妮基?”
“你知道意思。人浪费生命是悲惨。”
没有做声,虽然女儿停下来,像是在等着回答。
“定很不容易,你做那些,妈妈。你应该为你所做感到自豪。”
继续削苹果。削完后,拿纸巾擦干手指。
“朋友们也都这想,”妮基说。“那些知道你事。”
“真是受宠若惊。谢谢你那些不起朋友。”
“只是说说而已。”
“你已经把意思说得很清楚。”
也许那天早上没有必要敷衍她,不过妮基直觉得应该在这些事情上把劝开。再者,其实她并不知道们在长崎最后那段日子究竟发生什。她可能是通过她父亲告诉她事构建些图画。这样图画不可避免是不准确。事实上,虽然丈夫写很多令人印象深刻关于日本文章,但是他从不曾理解们文化,更不理解二郎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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