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
阿巴没有跟他争辩过，阿巴只是在这
年认真地按古老
方式准备着祭祀山神。只是，就在祭祀仪式就要举行前三天，该死地震来
。而现在，这个裂缝撕裂大地，同时也撕裂阿巴身体，使他觉得痛苦难当。
仁钦俯下身子，趴在悬崖边上，看那道裂缝。
阿巴也跟大家样俯下身子，趴在悬崖上。强烈气流顺着崖壁涌上来，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但他明白，这回必须看见。他看见。每个人都看见。那道裂缝使得坚硬岩面都开裂，直向下蜿蜒有上百米深。整个云中村坐落那个山腰平台，全在这道裂缝之上。
强劲气流吹出阿巴眼中泪水。
每个人从悬崖边爬起来，脸上都挂满泪水。
几个人都坐在那里，坐在强烈日光底下，言不发。尽管只要稍微挪动下屁股，就能坐在白桦树阴凉下面，还是没人挪下屁股。
阿巴感到山摇地动，感到裂缝下方山体缓缓下滑。他有点晕眩。感到天空也在裂成两半。他已经经历过次山体崩裂和随之而来滑坠。在很多年前，那个细雨刚停夜晚，和云中村水电站起，滑向深深岷江河谷。大树，巨石和水轮机起，隆隆作响，滚到他前面。而他自己和水和泥沙起在后面黑暗中缓缓下降。不像是下降，而是沉没。往更深更低黑暗中沉没。阿巴也不知道自己怎
能够逃离那次灭顶之灾。
现在看来，那是上天，是大自然给云中村次警告，但云中村人只把它当成次偶然。以至于地震使村后出现这样漫长幽深裂缝也不能自己发现，而要别人来发现。
几个人又顺着原路回到出发点。
这回，他们掉头向西，又顺着裂缝直走到村西沟里那条溪流处。自从有云中村以来，村里磨坊就在这条溪流边上。他们看到裂缝没有继续横向发展，而是在靠近溪流地方折而向下。这个转折清晰地标示出，滑坡体已经把整个云中村都包括在内：房屋、田地、泉眼、灌渠，还有通向河谷道路，都全数包括在内，整个云中村逃无可逃。只有村后森林、草甸和阿吾塔毗雪峰留在上面。
他们回村路上，风在吹，哗哗地摇动树梢。鸟在叫，它们停在晃动枝条上，惊惶不安。风直在这吹，鸟直在这叫。但这几个云中村人没有注意到，整个云中村都没有人留心。
从移民村回到云中村阿巴每天都算着日子。
今天，是他回到云中村第二个月最后天。
在这个月，跟地震后村里大部分人都声称看见鬼魂那些日子有些相像，阿巴被传说中鬼魂魇住。
这些日子里，阿巴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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