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风易俗吧，时间不固定，不利于旅游推广。
阿巴还想再说什
，乡干部示意他不要再说
。
副县长说：就说今年吧，今年
日子是哪
天？
村长说：5月15号。
副县长把这个日子记在本子上：满打满算还有十天时间。到时候，
要亲自来，还要邀请报社和电视台记者来全程报道，也要邀请些旅行社，让他们亲身体验们旅游产品。副县长合上本子，站起身来，算是结束这个短暂会议，他最后说：固定两个节日时间这个事，不在今年，知道，改变习惯首先是改变观念。这有个过程，不急在今年。
副县长离开时，说要先到地里走走。
他们行人穿过村前庄稼地。冬小麦地已经翻耕过。玉米植株绿油油。副县长还带来个教授，旅游专家。专家说，等旅游搞起来，地里就不用种这多玉米，种植作物也要改变。要种游客觉得好看，这叫观光农业。要种游客想下地亲手采摘，让他们带回城去，这叫参与，叫体验。
专家指着分散在地里劳动人说：劳动也是美，但目前这样太分散，观赏性不强。
副县长说：真到旅游搞起来，单家独户方式恐怕也得改变。要成立专业合作社。那时候，劳动也是种表演。
这是五年前事。
五年前确定云中村山神节就是今天，5月15号。
可是，之前三天，地震来。
地震后天都阴着，还不时来阵雨。人在哭，天也在哭。
第三天，也就是五年前今天，天才放晴。当时，阿巴边照顾从废墟里挖出来死人，边望着裂开云隙，望着云隙间露出线蓝天，在心里哭喊：山神啊，云中村遭大難。
山神藏在阴云背后，沉默不言。
这天，天上风吹开层层阴云。天空中云像汹涌波浪翻滚。
个被救出来人躺在阿巴身边，他望着天空问阿巴：地为什要这样，天为什要这样？
阿巴看着他眼睛，知道这个人就要死。阿巴心里悲哀而又愤怒。他想，云中村山神阿吾塔毗，原来反封建迷信时候，那多年没有人去祭祀，去献马献箭，也就那样过去。那时他就是座雪山，无言地耸立在云中村后面。现在，云中村人又像对祖先样每年祭祀，念好听祷文，供丰富祭品。他非但没有阻止地下魔鬼摇晃身体，现在，他居然还连几天遮住脸，不肯看见云中村在如何遭受前所未有苦难。
阿巴在心里说：山神阿吾塔毗，要怪您！要怪您！您要是不高兴，就叫也死吧。不怕死，那多乡亲都死。您让也死吧！
山神没有回应，神山还躲在阴云后面。风把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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