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结果,第二天余震,他自己就和剩下半边危楼起掉下来。
见那多死得惨伤得惨人都没哭。搬运这人尸体时候,村长哭。
村长说,活着不麻烦人,死也都怕麻烦们下,如今哪里去找这纯善乡亲啊。
白玛家儿子那满是尘土脸已经开始肿胀,脸上表情还像是挂着歉意笑容。
把他送往火葬地路上,村长还直在对阿巴说:好歹给他洗把脸,好歹给他洗把脸。
阿巴跨进这个荒草丛生院子,恍然还看见他死在自己家里样子。砸死他石头是他自己垒砌到墙上去,压在身上房梁是自己从山上砍倒树运下来。
阿巴大声说:白玛家有人在吧,借你们家石磨用啊。大后天就是祭山神,祭阿吾塔毗日子。
阿巴发现自己不能同时搬动上下两扇石磨。他发现自己到这废墟里,身上力气就小。阿巴只好先搬起扇,走出院子时候,他回头说:还得再来趟啊!
他又再来趟。
来第二趟时,他看见,这家人犁头和木耙还好好地靠墙根放着,镰刀还挂在残墙上。
阿巴把石磨上尘土用柏树枝扫干净。淋些水,因干燥而松动木把手又在石磨里膨胀起来,点也不摇晃。阿巴手转动石磨,手把干燥柏树皮和柏树叶投进去,把朵朵干枯杜鹃花投进去。他转动石磨,看到棕褐色粉末从石磨缝隙间吐出来。阿巴看着手表,他是从上午9点开始。两个小时后,那些粉末已经装满条可以装五公斤面粉口袋。刚到移民村时候,没有存粮。头年口粮都由z.府发放。头两个月是民政局派人直接送到家里。后来改成票证,就在村里超市拿票证去换。十公斤袋大米,五公斤袋白面。这次回来,阿巴带三条这样口袋。条袋子装盐,条袋子装茶。剩下这条空着,他早就盘算好这条袋子要派这个用场。
阿巴把石磨还回去。
11点40分,他去下家人借样东西。
他需要只熏香炉。走到第九家,他借到。那真是个精美香炉。圆鼓鼓肚子,底下有带栅进风口,只是三只炉耳上系绳已经腐烂。
这难不倒阿巴。
11点55分,他在第十二家找到替代品。废墟里电线。作为个曾经发电员,他太熟悉这些电线。层薄纤维,层胶皮,里头才是柔软束细铜丝。他取段悬垂在空荡荡屋子中,没有淋到雨水,也没有晒到太阳电线,做成半米多长系绳。想到这家主人是个斤斤计较吝啬鬼,他对塌去多半,剩下个角落还能遮风避雨空房子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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