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里好象已有固定表达方式。甘心忍受痛苦,而下次痛苦又总是由“美”强加,刚听完最后段奏鸣曲竟然下狠心匆忙去穿件裙袍,这种态度使得维尔迪兰夫人即便在听最严酷音乐,她脸上总要保持住高傲无动于衷神色,暗地里却偷偷地吞咽两小匙阿斯匹林镇疼剂呢。
“啊!是,他们来,”维尔迪兰先生喊起来,只见门开处,莫雷尔后面跟着德-夏吕斯先生,不觉松口气。德-夏吕斯先生呢,对他来说,在维尔迪兰夫妇家吃晚餐,根本就不是去上流社会,而是去个下流场所,他象个中学生第次涉足妓院,心里忐忑不安,对老板娘毕恭毕敬。德-夏吕斯先生平常有表现男子气概和冷漠欲望(当他在门开处露面时),这种欲望也受到传统礼貌观念所左右,旦胆怯心理摧毁矫揉造作态度,并求救于无意识才智,便顿时醒悟过来。在这样个夏吕斯身上,姑且不论他是贵族还是资产者,种这样祖传感情,对陌生人本能礼貌感情竟然发生作用,那就是,总有那个亲人灵魂,活象位女神,或象下凡女神化身那样行善助人,负责把他带进个新沙龙里,并负责塑造他态度,直管到他来到女主人面前。如此位青年画家,经位新教圣徒表姐养育,进来时歪着个颤抖脑袋,眼睛朝天,双手紧紧地抓着个无形手笼,手笼形状是凭想象回忆起来,守护神仿佛就在眼前,定会护佑这位诚惶诚恐艺术家消除广场恐怖症,跨越从候客室到小沙龙之间陷进去万丈深渊。如此说来,今天根据回忆引导他那位虔诚女亲戚,好几年前就进来过,叫苦不迭样子令人寻思她是来宣布什不幸事吧,待她开口说几句话之后,人们方才明白,就象现在对画家那样,原来她是来作次礼节性回访。根据这同样法则,要求生活为尚未完成行为着想,在蒙受长年累月凌辱中,去支配,利用过去最为可敬,有时最为圣明,偶尔又最为清白遗产,改变其天然性质,尽管生活因此酿成个全非面目,戈达尔夫人侄甥们面目,戈达尔夫人娇嫩孱弱,老回娘家,使家里伤透脑筋,与众不同面貌在门口亮相,总是带进洋洋喜气,仿佛他是位不速之客,让您见喜出望外,或者,他是来向您宣布,让您继承笔可观遗产,闪耀着幸福光芒,却大可不必动问他何以有此洪福原因,其源盖出于他那无意识继承权和性倒错。他踮着脚尖走路,无疑,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手里竟然没拿着本名片册,只见他张着撒娇心形嘴巴,边伸出手去,就象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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