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客人进来
，他
直朝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走去，神情天真而热诚。是勒格朗丹！
“夫人，您能接见
，铭感终身，”他说道，并且加重“铭感”二字。“您给个孤独老人种不同般、妙不可言快乐。向您保证，它反响……”
他看见，猛地刹住话头。
“正在让这位先生看拉罗什富公爵夫人那张漂亮画像呢，她是《格言集》①作者妻子，画像是家传。”——
①《格言集》是十七世纪作家拉罗什富公爵名著。
德-盖尔芒特夫人在同阿利克斯寒暄，说她今年没能象其他人那样去看她，深感抱歉。“通过马德莱娜经常得到您消息，”她又说。
“今天她在那里吃午饭，”马拉盖滨河路侯爵夫人说。想到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永远也不能说这句话，不禁洋洋得意。
在她们寒暄时候，同布洛克交谈。因为听说他父亲对他态度变坏，怕他羡慕生活，便对他说他生活得想必比幸福。这纯粹是句客套话，但是，那些自尊心强人听，很容易相信自己果真鸿运高照，或者很想说服别人相信他们交好运。“不错，确生活得很愉快，”布洛克乐呵呵地对说，“有三个莫逆之交，多个也不要。有个令人羡慕情妇，幸福极。天父宙斯很少赐予人这样幸福。相信他主要是想炫耀自己，让人羡慕，但在他乐观中也许还隐藏着种追求独特风格愿望。很显然，他不愿意人云亦云，庸俗地回答句：“啊！这没什
，等等。”从前，有天下午，他家举行舞会，因故没能参加。当问他“好玩不好玩”时，他平淡而冷漠地，就象在谈别人事似地回答说：“是，好玩极，再没有比这更成功舞会。真叫人乐而忘归。”
“您给们讲使非常感兴趣，”勒格朗丹先生对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说，“那天还想，您风格同他①很相仿，文笔干脆利落。如果用两个相矛盾字眼来形容，那就是动中有静，瞬息间有永恒。今晚真想把您讲话全都记在本子上，不过，定会把它们铭记在脑子里。您讲东西，用儒贝②话来说（想是他说），总值得记住良师益友。您从没有读过儒贝书？啊！您要是读他书，他在地下有知会多高兴啊！请允许从今晚起给您送他书，为能向您介绍他思想而感到自豪。他没有您才干，却和您样文笔优美。”——
①指上文提到《格言集》作者。
②儒贝（1754-1829），法国伦理学家，对人和文学有独到见解。
本想立即走过去向勒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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