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于这种遗忘,们才能不时寻找到们故,置身于某些事情面前,就象那个人过去面对这些事情样,再度感到痛苦,因为这时们再也不是们自己,而是那个人,那个人还爱着们今天已经无所谓切。在惯常记忆强光照射下,往日形象渐渐黯然失色,模糊起来,什也没有剩下,们再也不会寻找到它。或者更确切地说,如果几个词(如“邮政部司长”之类)没有被小心翼翼地锁在遗忘中,们就再也不会寻找到它,正如将某书籍存在国立图书馆册,不这样,这本书就可能再也找不到。
但是这种痛苦和这种对希尔贝特再生之爱,并不比人们梦中痛苦和再生之爱更持久。这次,倒是因为在巴尔贝克,旧习惯势力再也不在这里,不能使这些情感持续下去。习惯势力这种效果之所以看上去似乎相互矛盾,这是因为这个习惯势力遵循着好几条规律。在巴黎,借助于习以为常,对希尔贝特越来越无所谓。动身去巴尔贝克,改变习惯,即习惯暂时停止,便圆满完成习以为常大业。这习以为常使事物变得淡漠,却又将事物固定下来,使事物解体却又使这种解体无限地持续下去。数年来,每天都好好歹歹将精神状态套在前天精神状态套子上。到巴尔贝克,换张床。每天早上有人将早点送至床边,这早点也与巴黎早点不同,这大概就再也支持不住对希尔贝特爱所赖以生存想法:有时候(这种时候很罕见,确是如此),久居地会使时日停滞,赢得时间最好办法便是换换地方。巴尔贝克之行正如大病初愈人第次出门样,单等这时刻来到,便可发现自己已经痊愈。
从巴黎到巴尔贝克这段路程,如今人们定会坐汽车走,以为这样会更舒服些。这走,在某种意义上,甚至这段旅程会更真实,因为会更亲切地、感受更深切地体会到大地面貌改变各种渐变。但是归根结底,旅行特有快乐并不在于能够顺路而下,疲劳时便停下,而是使动身与到达地点之间差异不是尽量使人感觉不到,而是使人尽可能深刻感受到;在于完全地、完整地感受这种差异,正如们想象个跳跃便把们从自己生活地方带到个向往地点中心时,们心中所设想二者之间差异那样。这跳跃,在们看来十分神奇,主要还不是因为穿越段空间距离,而是它把大地上两个完全不同个性联结在起,把们从个名字带到另个名字那里,在火车站这些特别地方完成神秘过程(比散步好,散步是什地方想停下来就可以停下来,也就不存在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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