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开刀:
“你以为你说就会对你有星半点怨恨,那你可错,奥黛特,”他以想说服人虚情假意轻声柔语对她说,“跟你说都是知道事情,而知道事情比说出来要多得多。这些事儿都是别人对说,只有你坦白才能减轻对你恨。所以生气,不是由于你行动,既然爱你就会原谅你切,而是由于你虚伪,你那毫无道理虚伪,使得你个劲儿否认所知道事情。当见到你在面前坚持明明知道是假事情,还要起誓赌咒,你怎能叫继续爱你呢?奥黛特,这时刻对你都是痛苦折磨,别让它再继续下去。只要你愿意,秒钟就能事,到时候你就永远解脱。你指着圣母像告诉,你是不是干过那档子事。”
“压根儿也不知道,”她愤怒地叫道,“也许很久很久以前,连自己也莫名其妙呢,可能有这两三回。”
斯万早就盘算过各式各样可能性。现在现实却跟那些可能性并无丝毫关系,就跟们身上挨刀跟在们头顶上飘动浮云并无丝毫关系样——“两三回”这几个字确象是把尖刀在们心上画个十字。“两三回”这几个字,单单是这几个字,在们身体之外发出这几个字,居然能跟当真触到们心样,把它撕碎,居然能跟吃毒药样使们病倒,真是件怪事!斯万不由自主地想起在德-圣德费尔特夫人府里听到那句话:“自从看招魂时用灵动台以来,这是见过最神奇迹。”他现在感到痛苦远远超过他想象。这倒不仅仅因为当他对奥黛特最不信任时刻,他难以想到她在恶行这条路上能走得那远,而也是因为,即使当他设想这等事时候,那也是模糊不肯定没有感受到从“可能有这两三回”这几个字当中散发出来那种特殊恐惧,没有当你首次听到你得某种疾病时那种从未体会过特殊残酷。他这种痛苦完全来自奥黛特,然而奥黛特在他心目中并不因此而有欠可爱,反而更弥足珍贵,仿佛是痛苦越深,唯有这个妇女身上才有那种镇痛剂和解毒剂价值也水涨船高。他要给她以更多照顾,仿佛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某种病痛比原来设想还要严重。他希望她说曾干过“两三回”那种丑事不再重犯。为此,他必须密切照看着她。人们常说,你要是向你朋友指出他情妇犯什过错,只能使他跟她更加接近,因为他是不会信你,而他如果信你,那就跟她贴得更紧!斯万心想,他怎样才能保护她呢?他也许能使她不受某个女人影响,可是还有几百别女人呢!他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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