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文修摸着下巴：
“该杀是该杀。这个小蒋，欺人太甚。”
牛爱国摇头：
“
不杀小蒋。”
冯文修：
“那你杀谁？”
牛爱国：
“杀
他便宜他，要留着他，杀他们家
儿子，让他
辈子不得安生。”
冯文修吃惊，没想到牛爱国想到这层；这层虽然有些毒，但也是让他们逼。牛爱国又说：“杀他们家儿子，也不是让小蒋不得安生。”
冯文修：
“那为谁？”
牛爱国：
“为赵欣婷。几天前她还让杀人，几天后，她又和小蒋好，变得太快。”
冯文修又理解，点点头。牛爱国又喊：“还要杀庞丽娜。跟她过这些年，心里憋得，比对小蒋和赵欣婷还堵得慌。不单是为出这场事。”
冯文修又点头。这时问句：
“杀他们之后呢？”
牛爱国：
“跟他们同归于尽。”
冯文修到底没喝酒，是牛爱国喝。冯文修：“你与他们同归于尽，你们家女儿呢？没爹没娘，百慧往后可咋个办？”
牛爱国抱头哭：
“发愁就发愁在这点。”
这些毕竟是醉话。第二天，牛爱国酒醒之后，并没去杀人，开始在县城南关租房屋旁，搭间小厨房。搭厨房不光为做饭宽敞，过去做饭都在过道里；而是为在厨房搭张床，牛爱国住在里边，将正房腾出来；然后将他妈曹青娥和女儿百慧接过来，妈、女儿、他，三人重新过起日子。不跟庞丽娜离婚，就当庞丽娜死，看庞丽娜最后怎
办。西街“东亚婚纱摄影城”小蒋、赵欣婷、贝贝家人，等有机会，再跟他们慢慢计较。
但在盖厨房时，出件事。牛爱国请几个木工和瓦工。因要给他们做饭，牛爱国到县城东街冯文修肉铺割十斤肉。心里正乱，割完肉，忘给钱，就从东街拎回南关。给牛爱国割肉是冯文修，到晚上，冯文修老婆老马来收账。这时牛爱国才想起上午买肉忘付钱，忙数钱给老马。老马走后，牛爱国心里有些难受；不给钱不是有意，同学场，常在起说知心话，怎晚上就来收账？全不知老马来收账，不是冯文修指使，是老马背着冯文修自己来。牛爱国天天出车，过去也常给冯文修白拉货，拉过猪，也拉过猪肉；怎到牛爱国买肉，账就算得这清呢？如在平时，牛爱国也不会计较；如今牛爱国正在难处，老婆闹得鸡飞狗跳，牛爱国就吃心。同学正焦头烂额，十斤肉钱，难道不能放放再说吗？几天前还找冯文修说知心话，几天后冯文修就变脸。要钱本不是冯文修主张，牛爱国却算到冯文修头上。晚上与几个木工和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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