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为
和陶时延搭话，程奚曾说过自己手痛。
事实上他手是有
点点酸，签两千多个名字,不酸就怪。可也没酸到字都写不出来
程度。
现在陶时延这
说,他略有点尴尬。如果签，证明他刚才和陶时延说是假,如果不签又觉得对不起陆哥。
幸好这时陆行止反应过来，他拿起专辑，“小奚,你在打电话？”
“没。”
程奚将手机按在胸口,莫名不太想让别人看到陶时延,“
在和朋友视频。”
“抱歉，打扰你。”
“没关系,”程奚说，“陆哥,你去休息室休息会儿,处理完这边去找你，可以吗？”
陆行止当然同意。
程奚随手叫住个工作人员，拜托他带陆哥去休息室。
等二人走远，程奚松口气,重新拿起手机。
庆幸是男人仍在,只不过烟吸完，单手环抱在胸前,表情淡淡，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程奚松口气，还以为凭对方那臭脾气，会直接挂视频来着。
程奚试图解释：“那个……陆哥从后面过来,看不清咱们正在视频。”
陶时延：“嗯。”
程奚猜不透“嗯”意思，继续解释：“事先不知道他会过来。”
陶时延：“好。”
虽然男人平时说话风格就是这样，个两个字往出蹦，程奚却隐隐约约觉得，他不太开心。
……靠，世界上竟然有这难搞人！
程奚有点头秃，想想化妆师和陆哥都在等自己，商量道：“会儿场地租期到，先去卸妆，晚上再给你发视频，好不好？”
“行，”对方答应倒是痛快，“几点？”
Faing这圆满，赵小涛早张罗着要聚会。明天是工作日，大家要上班，不会聚太晚，估计晚上九、十点钟能结束。
本来他答应去接陆哥，结果陆哥不仅自己回来，还特意来看他，于情于理他都该请陆哥吃个饭、叙叙旧，吃完话，怎都要十二点多。
程奚硬着头皮答：“后半夜点……你应该睡吧。”
难道要和“重要人”在外面待到三更半夜？
陶时延果断拒绝：“不行。”
程奚：“那早点，十二点半？”
陶时延直接不说话。
真是早“点”呢。
其实程奚也觉得他“点”有点过分，如果实在找不到好办法，只能抽空发视频。
从庆功宴结束，到和陆哥吃饭之间应该有空闲，他想想：“十点左右，这回可以吧。”
电话那段“嗯”声，“成交。”
斗智斗勇好不容易糊弄过去，挂断视频，程奚长长舒口气。等收拾完现场、坐上往餐厅走车时，他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他好像没做错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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