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上次不算翻车，程奚硬着头皮将直播进行
下去。
比较好
是，他叫停之后陶时延刷越来越慢，终于住手。二十三点半半直播结束那
刻，程奚完全数不清对方花多少钱。
按照后台分成看，六七十万应该有。
对于程奚来说，六七十万只是小数字，上初中时他爸给他信用卡额度是百万。
可陶时延不欠他，没责任也没义务给他那
多钱。
最主要是——陶时延干嘛突然给他刷礼物？
直播平台好像没请他们作秀啊？！
给手机充上电，程奚进浴室囫囵冲个澡。出来时二十三点五十，他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忍不住趴在枕头上，捞过手机：【睡？】
三分钟后，延：【没。】
e：【
这边阴天】
延：【好。】
……好你个头。
程奚气锤两下枕头。
e：【你好像没直播过哈，看你刚进直播间时候是1级】
延：【嗯，今天第次下直播APP，网络不太好，经常掉线。】
怪不得进进出出很多次呢……嘶，程奚心中突然升起个奇怪念头。
——姓陶不是为看他直播，特意下APP吧？
手在屏幕上悬半晌，字打出来又个个删掉，程奚纠结要命。
万人家不是特意下载呢。
那太自作多情！
看着对话框上方“对方正在输入……”字样，陶时延活动下手指，刚才连续点礼物，弄骨节有些僵。
等差不多三分钟，界面仍然维持原状。他甚至能想象到小朋友此刻纠结样子，肯定紧紧皱着眉、脸颊泛红。
忍不住逗他：【写感谢信呢？】
e：【……】
延：【打算写多长，五百字？】
e：【想问你晚上吃啥来着，网不好总发不出去】
延：【哦。】
小朋友撒点谎无伤大雅，陶时延默许这种行为。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夜色：【很晚，不睡。】
眼见聊天要结束，程奚知道再不问没机会，赶紧道：【睡！但是睡之前想问你个问题！】
陶时延很痛快：【说。】
【那个……】
程奚咬咬牙：【那个……你为什要给刷礼物呀？】
很奇怪地，结尾“呀”字莫名其妙愉悦到陶时延神经。
他嘴角漫起抹笑，逗道：【因为想听你叫哥哥】
屏幕静止。
e气厥过去。
毕竟是个重要日子，陶时延不想把人逗太狠。他收敛起恶劣心思，瞥眼时钟。
二十三点五十九分。
月光将乌云扯出个口子，透出丝丝缕缕皎白。陶时延看向天空，举起手机，按下语音键：
“程奚，你生日这天月亮很好看。”
没说生日快乐，因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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