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什
？”
问安多里尼先生。
“她说她进来时候你别看她，她刚从床上起来。抽支烟吧。你现在抽烟
吗？”
“谢谢，”说。在他递给烟匣里取支烟。“只是偶尔抽
支。抽得不凶。”
“相信你抽得不凶，”他说着，从桌上拿起大打火机给点火。“那说来，你跟潘西不再是体啦，”他说。他老用这方式说话。有时候听很感兴趣，有时候并不。他说次数未免太多点儿。并不是说他话不够俏皮——那倒不——可是遇到个人老说着“你跟潘西不再是体啦”这类话，有时候你会觉得神经上受不。DB有时候也说太多。
“问题出在哪儿？”安多里尼先生问。“你英文考得怎样？要是你这个作文好手连英文都考不及格，那可要马上开门请你出去。”
“哦，英文倒及格，虽说考主要是文学。整个学期只写过两篇作文，”说。“不过‘口头表达’没及格。他们开门叫作‘口头表达’课程。这没及格。”
“为什？”
“哦，不知道。”实在不想细说。还有点儿头晕目眩，同时头也突然痛得要命。点不假。可你看得出他对这问题很感兴趣，因此只好约略告诉他些。“在这门功课里，每个学生都得在课堂里站起来演讲。你知道。而且是自发。要是演讲学生扯到题外，你就得尽快地冲着他喊‘离题啦！’这玩艺儿都快把逼疯啦。考个‘F’。”
“为什？”
“哦，不知道。那个离题玩艺儿真叫受不。不知道。问题是，喜欢人家离题，离题倒是更加有趣。”
“要是有人跟你说什，你难道不喜欢他话不离题？”
“哦，当然啦！当然喜欢他话不离题。可不喜欢他太不离题。不知道怎说好。揣摩不喜欢人家始终话不离题。‘口头表达’里得分最高全是那些始终话不离题学生——这点承认。可是有个名叫理查.金斯拉学生，演讲时候若是离题，他们老冲着他喊‘离题啦！’这种做法实在可怕，因为第，他是个神经非常容易紧张家伙——是说他神经确非常容易紧张每次轮到他讲话，他嘴唇总是哆嗦着，而且你要是坐在课堂后排，连他讲什都听不清楚。可是等到他嘴唇哆嗦得不那厉害时候，倒觉得他讲比别人好。不过他差点儿也没及格。他得个-D-，因为他们老冲着他喊‘离题啦！’举例说，有次他演讲题目是他父亲在弗蒙特买下农庄。在他演讲时候大家个劲儿地冲着他喊‘离题啦！’教这门课老师文孙先生那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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