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快去睡吧。你在哪儿?有谁跟你在起?”
“萨丽!上你家来帮你修剪圣诞树,成吗?
成吗,嗨?”
“成。快去睡吧。你在哪儿?有谁跟你在起?”
“没有人。,跟自己。”嘿,真是醉啦!依旧用只手捂着心窝。“他们拿枪打。洛基那帮人拿枪打。你知道吗?萨丽,你知道不知道?”
“听不清你话。快去睡吧。得走。明天再给来电话吧。”
“嗨,萨丽!你要来帮你修剪圣诞树吗?你要来吗?嘿?”
“好。再见吧。快回家睡觉去。”
她把电话挂。
“再见。再见,萨丽好孩子。萨丽心肝宝贝,”说。你能想象醉得有多厉害吗?跟着也把电话挂。揣摩她大概跟人约会刚回家。想象她跟伦特夫妇块儿出去,还有那个安多佛傻瓜蛋。他们全在壶混帐茶里游泳,彼此说着些装腔作势话,做出副假模假式可爱样子。
真希望刚才没打电话给她。只要喝醉酒,简直是个疯子,在那个混帐电话间里呆好会儿。使劲握住电话机,不让自己醉倒在地。说实话,当时并不怎好过。可是最后,终于象个白痴似跌跌撞撞地走出来,进男厕所,在个盥洗盆里放满凉水。随后把头浸在水里,直浸到耳朵旁边。甚至没把头发擦干,听凭这个婊子养去直淌水。随后走到窗边电炉旁,屁股坐在上面。这地方真是又暖又舒服。坐着特别觉得舒服,因为这时已经冷得索索乱抖。说来好笑,只要喝醉酒,就会冷得索索乱抖。
没事可做,就老在电炉上坐着,数地板上那些白色小方块。身上额渐都湿透。约莫有加仑水从脖子上流下来,流到领于和领带上,可毫不在乎。醉得太厉害,对什都毫不在乎。接着过不会儿,那个给老凡伦西姬弹钢琴,就是那个梳着波浪式头发、样子非常象搞同性爱家伙,进来梳他金头发。他搞头时候,们两个就闲聊起来,只是他这家伙并不他妈太友好,“嗨。你回到酒吧间去时候,会见到那个凡伦西娅姑娘吗?”问他。
“非常可能,”他说。俏皮杂种。遇到,全是些俏皮杂种。
“听着,代向她问好。问她声,那个混帐侍者有没有把口信捎给她,成不成?”
“你干吗不回家去,孩子?你到底多大啦,嗯?”
“八十六岁。听着。代向她问好。成吗?”
“你干吗不回家去呢,孩子?”
“才不呢。嘿,你钢琴弹得他妈真叫好,”对他说。只是拍拍他马屁。其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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