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说话。他把衣服全脱,只剩下裤衩,呢,就歪在床上点支烟。宿舍里本来不准吸烟,可等到夜深人静,大伙儿有睡觉有外出,没人闻得到烟味时候,你可以偷着吸。再说,这样做也是故意跟斯特拉德莱塔捣蛋。他只要见人不守校规,就会气得发疯。他自己从来不在宿舍里吸烟。
只有个人吸。
关于琴事他依旧只字不提。因此最后说:“要是她外出时间只签到九点三十,你倒他妈回来得挺晚呢。你让她回去得迟?”
他正在自己床沿上铰他混帐脚趾甲,听问他,就回答说:“迟到两分钟。在星期六晚上,有谁他妈把外出时间签到九点三十?”天哪,有多恨他,“你们到纽约去没有?”说。
“你疯?她要是只签到九点三十,们怎能去他妈纽约?”
“这倒是糟糕。”
他抬起头来瞅着。“听着,”他说,“你要是非在房里抽烟不可,干吗不到厕所里去抽?你或许他妈就要滚出这个学校,可要直呆到毕业哩。”
没理睬他。真没有。象疯子似个劲儿抽着烟。只是侧转身来瞅着他铰他混帐脚趾甲。什个学校!你老得瞅着人铰他混帐脚趾甲,或是挤他粉刺,或是诸如此类玩艺儿。
“你替问候她没有?”问他。
“晤。”
他问才怪哩,这杂种!
“她说些什?”说。“你可曾问她下棋时候是不是还把所有国王都留在后排?”
“没有,没问她。你他妈以为们整个晚上都在干什——在下棋吗,天?”
甚至没答理他。天哪,有多恨他。
“你们要是没上纽约,你带她上哪儿去啦?”
过会问他说,说时候禁不住声音直打颤。
嘿,心里真是不安得很。只是感觉到有什不对头事发生。
他已经铰完他混账脚趾甲,所以他从床上起身,光穿着他妈裤衩,就他妈兴致勃勃地跟闹着玩儿起来。他走到床边,俯在身上,开始玩笑地拿拳头打肩膀。“别闹啦,”说。“你们要是没上纽约,你带着她到底上哪啦?”
“哪也没去。们就坐在他妈汽车里面。”
他又玩笑地在肩膀上轻轻打拳。
“别闹啦,”说。“谁汽车?”
“埃德.班基。”
埃德.班基是潘西篮球教练。老斯特拉德莱塔在篮球队里打中锋,是他得意弟子之,所以斯特拉德莱塔每次借汽车,埃德.班基总是借给他。学生们本来是不准借用教职人员汽车,可是所有那些搞体育杂种全都鼻孔出气。就读每个学校里,所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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