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不是贼,你却把吊夜!又骗阿舅十两银子!是会,将来还,佛眼相看!你若不还,叫你目前流血!”
雷横大怒,指着刘唐大骂道:“辱门败户谎贼!怎敢无礼!”
刘唐道:“你那诈害百姓腌泼才!怎敢骂!”
雷横又骂道:“贼头贼脸贼骨头!必然要连累晁盖!你这等贼心贼肝,行须使不得!”
刘唐大怒道:“来和你见个输赢!”
捻着朴刀,直奔雷横。
雷横见刘唐赶上来,呵呵大笑,挺手中朴刀来迎。
两个就大路上撕并五十余合,不分胜败。
众士兵见雷横赢刘唐不得,却待都要齐上并他,只见侧首篱门开处,个人掣两条铜链,叫道:“你两个好汉且不要斗。看时,权且歇歇。有话说。”
便把铜链就中隔。
两个都收住朴刀。
跳出圈子外来,立脚,看那人时,似秀才打扮,戴顶桶子样抹眉梁头巾,穿领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条茶褐銮带,下面丝鞋净袜,生得眉目清秀,面白须长。
这人乃是智多星吴用,表字学究,道号加亮先生,祖贯本乡人氏;手提铜链,指着刘唐,叫道:“那汉且住!你因甚和都头争执?”
刘唐光着眼看吴用道:“不干你秀才事!”
雷横便道:“教授不知,这厮夜来赤条条地睡在灵官殿里,被们拿这厮,带到晁保正庄上,原来却是保正外甥,看他母舅面上,放他。晁保正情酒,送些礼物与,这厮瞒他阿舅,直赶到这里问取,你道这厮大胆?”吴用寻思道:“晁盖都是自幼结交,但是有些事,便和商议计较。他亲眷相识,都知道,不曾见有这个外甥。亦且年甲也不相登。必有些蹊跷,且劝开这场闹却再问他。”
吴用便道:“大汉休执迷。你母舅与至交,又和这都头亦过得好。他便送些人情与这都头,你却来讨,也须坏你母舅面皮且看小生面,自与你母舅说。”
刘唐道:“秀才!你不省得!这个不是阿舅甘心与他,他诈取阿舅银两!若不还,誓不回去!”
雷横道:“只除是保正自来取,便还他!却不还你!”
刘唐道:“你冤屈人做贼,诈银子,怎不还?”
雷横道:“不是你银子!不还!不还!”
刘唐道:“你不还,只除问得手里朴刀肯便罢!”
吴用又劝:“你两个斗半日,又没输赢,只管斗到几时是?”
刘唐道:“他不还银子,直和他拼个你死活便罢!”
雷横大怒道:“若怕你,添个士兵来并你,也不算好汉!自好歹搠翻你便罢!”
刘唐大怒,拍着胸前,叫道:“不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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