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进来。”
智深跟那老人直到正堂上,分宾主坐下。
那老人道:“师父休要怪,庄家们不省得师父是活佛去处来,他作繁华例相看。老汉从来敬信佛天三宝。虽是庄上今夜有事,权且留师父歇宵去。”智深将禅杖倚,起身,唱个喏,谢道:“感承施主。洒家不敢动问贵庄高姓?”老人道:“老汉姓刘。此间唤做桃花村。乡人都叫老汉做桃花庄刘太公,敢问师父法名,唤做甚讳字?”
智深道:“俺师父是智真长老,与俺取个讳字,因酒家姓鲁,唤作鲁智深“太公道:“师父请吃些晚饭,不知肯吃荤腥也不?”
鲁智深道:“洒家不忌荤酒,遮莫甚浑清白酒,都不拣选;牛肉,狗肉,但有便吃。”
太公便道:“既然师父不忌荤酒,先叫庄客取酒肉来。”
没多时,庄客掇张桌子,放下盘牛肉,三四样菜蔬,双筷,放在鲁智深也面前。
智深解下腰包,肚包坐定,那庄客旋壶酒,拿支盏子筛下酒,与智深吃。
这鲁智深也不谦让,也不推辞,无时,壶酒,盘肉,都吃,太公对席看见,呆半晌庄客搬饭来,又吃。
抬过桌子。
太公分付道:“胡乱教师父在外面耳房中歇宵。夜间如若外面热闹,不可出来窥望。”
智深道:“敢问贵庄今夜有甚事?”
太公道:“非是你出家人闲管事。”
智深道:“太公,缘何模样不甚喜欢?莫不怪酒家来搅扰你?明日洒家算还你房钱便。”
太公道:“师父听说,家时常斋僧布施;那争师父个。只是家今夜小女招夫,以此烦恼。”
鲁智深呵呵大笑道:“男大须婚,女大须嫁,这是人伦大事,五常之礼,何故烦恼?”
太公道:“师父不知,这头亲事不是情愿与。”
智深大笑道:“太公,你也是个痴汉!既然不两相情,愿,如何招赘做个女婿?”
太公道:“老汉只有这个小女,如今方得十九岁,被此间有座山,唤做桃花山,近来山上有两个大王,扎寨栅,聚集着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此间青州官军捕盗,禁他不得,因来老汉庄上讨进奉,见老汉女儿,撇下二十两金子,匹红锦为定礼,选着今夜好日,晚间来入赘老汉庄上。又和他争执不得,只得与他,因此烦恼。非是争师父个人。”
智深听,道:“原来如此!洒家有个道理教他回心转意,不要娶你女儿,如何?”
太公道:“他是个杀人不贬眼魔君,你如何能够得他心转意?”
智深道:“洒家在五台山真长老处学得说因缘,便是铁石人也劝得他转。今晚可教你女儿别处藏。俺就你女儿房内说因缘,劝他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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