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大勇葬礼没对外公开,只通知亲戚和些熟人。
陆时亦和简言戴着孝,站在墓碑两侧,看着上面那张黑白色照片。照片上人笑容如往昔,可惜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
简大勇生前为数不多几个朋友上前告别,在墓碑前和简大勇聊会儿天,走到简言身边,拍拍他肩膀,“孩子,节哀。”
“谢谢。”简言肿着眼睛低声道谢。过今天,他就要个人继续上路,却从头到尾滴眼泪都没流。
父亲离开时嘴角是含着笑,所以他也绝不能在父亲面前哭。
其实这种告别仪式,对于生者来说是种折磨。它作用就是清醒且残忍地提醒你:这个人走,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生活中。
可又不能不这做,来时候都是个人□□裸来,走时候,便不能再让他个人孤零零走。
就算不盛大、不热闹,至少凑上三五人,送他程。
陆时亦和简言逐鞠躬感谢,终于亲朋渐渐散去。直站在人群后方周国平穿着黑色西装、捧着花,犹豫片刻,抬腿往过走。
不知从哪里听到消息,周国平竟千里迢迢特意从日本赶回来。他低着头,路过简言身边时候,简言皱皱眉,开口想拦他。
“别,言言”陆时亦低声道,“别在勇叔面前吵架。”
最后刻,别在他面前吵架,别让他走不安生。简言听他忍住怒意,张张嘴。
少年难于诉诸于口爱恋于唇边千回百转之后,最后只化成句低语,“叫简言,不叫言言。”
“……好,简言。”陆时亦无奈地应声,也不知道这孩子为什总对称呼那在意。
周国平没说话,看简大勇眼,放下花很有自知之明地低头离开。
他也是最后个告别人,程幼婷把墓前打扫干净,这场持续个小时告别仪式正式结束。
这刻开始,无论是dy摩托车队,还是dy摩托车培训中心,再也没有简大勇这个人。
这个认知让大家情绪都不太好,周旸紧紧守在已经哭晕过次程幼婷身旁,生怕她再出什问题。
薄谦手在陆时亦后颈安慰似捏捏,陆时亦随他起往公墓外走。怕影响他情绪,非常罕见地八卦:“周旸好像对程儿姐有点意思。”
“你能看出来?”薄谦挑眉。
“嗯,又不瞎。”
“那你怎看不出来喜欢你,”薄谦道,“居然让折腾那久,才把你追到手。”
最近,在陆仰止入狱和简大勇噩耗双重刺激下,陆时亦记忆恢复越来越快。
比如说当初“薄老师火葬场”乌龙、自己漠视薄谦转眼又把人家堵厕所里抢烟等等等等……基本上全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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