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便倒在地上。戏剧性变化来自冬瓜手里个秤砣,这个像儿童样侏儒对老改喊声:“看这里。”他本来瞄准是脑袋,老改只眼却瞎。
老改也成残疾人,他捂着脸叫唤:“毁,撤,快撤。”
械斗事件引起县委高度重视,专案组和残联负责人对此事进行调查。不久,南关柳编厂被勒令停产,老改因伤害罪被判8年有期徒刑。
第九章伊马
械斗那天陶婉就死在医院里,她用唯只手摸摸柳青仅存只耳朵,问:“你爱吗?”柳青还没来得及回答,陶婉就死。当时戏子躺在病房昏迷不醒,其他人包扎完伤口就回去。
医院附近有个垃圾箱,垃圾箱里有个婴儿。在80年代初,常有狠心父母把带有残疾孩子抛弃,像扔垃圾样。
婴儿满身血污动不动,他只脚是畸形,像鸡爪子。围观人以为他死,苍蝇知道他还活着,围着他肚脐飞舞。突然,婴儿身体阵轻微抽搐,紧闭双眼也慢慢睁开条缝。围观人都往后退,个女人说:“借光,给俺看看。”
伊木和瞎妮恰巧在人群里。瞎妮伸出双手,摸索着走向垃圾堆,人们闪开条道。瞎妮摸到碎玻璃,摸到破鞋,又摸到烂菜叶,终于,她摸到婴儿。
是个小子。瞎妮兴奋地说。
柳青和戏子在县医院躺个多月。出院后,柳青脑袋还缠着纱布,戏子拄着双拐。天阴着,他俩脸也阴着。柳青问瞎妮:“孩子哪儿来?”瞎妮说:“捡,垃圾堆里捡,那天,风吹着电线,呜呜。俺摸,好家伙,扎俺下,又摸,就摸着他,臭烘烘,身上没点热气,回来俺就叫俺男人烧热水,给他洗澡,洗遍,又遍。第二天,他吃食啦,米汤喝好几口,这小子命硬,脚有点毛病,大哥,你给俺孩起个名吧!”
公路上,辆拉果苗马车驶过,柳青不假思索地给孩子起名叫伊马,他摸着孩子腿说:“这是个瘸子,长大,能走能跑就行。”
第十章平等
柳营门前那棵树成旗帜。
许多残疾人慕名而来,远远地看见树,便看见希望。这里并不遥远,直在他们心里。除这里,对那些饱受煎熬没有自由人来说,任何地方都是地狱,根本用不着堕落。
粪土中有金子,河蚌里有珍珠,任其沉睡也不开启,不给个炫目机会。
他们中有很多人丑陋不堪,肮脏无比。不是蛔虫,更像蛆虫。他们似乎不能独立生存,只能寄生于个人,个家,个社会。他们有着常人无法忍受生存环境。那些唾沫那些抱怨那些误解那些排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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