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三部(23 / 40)

窗前。她个头要比母亲高两英寸。不过,她站立时候,身子并不像母亲那样挺得笔直,而是微微前倾,呈现出道平缓弧线,仿佛她,就像窗外高高野草,正随风摇曳。在那刻,她形象完全没有空间上割裂;借着窗口亮光,能看清她下巴周围细小白色汗毛。

还没有做过正式介绍,”她说道,“请叫海伦。真是太没礼貌。”

“哪里。您对非常好。可担心,到来或许已经造成摩擦。”

“哦,可摩擦是直都有。只是小插曲,省得你问。不过你说得对。好怀念英格兰啊。尤其怀念那儿树篱。在英格兰,至少是在老家那片,你能看到四周全是绿色,而且永远都有树篱把它们分隔开来。树篱,到处是树篱。那井井有条。现在,你再看看窗外那片田。无休无止,没有尽头。猜那当中什地方也许有栅栏,可谁知道呢?”

她沉默,于是说道:“相信那里确有栅栏。事实上,那是三片田地,中间有栅栏把它们分隔开来。”

“你眨眼工夫就能推倒道栅栏,”她说道,“然后再换个地方竖起道新。只要两天工夫,你就能完全改变整片土地布局。栅栏围成土地是那地不长久。你能轻而易举地改变切,就像变换舞台背景样。以前是演戏,知道吗。有时候在像样剧院里。有时候在糟糕剧院里。栅栏,那是什?舞台设计罢。这就说到英格兰样长处。树篱给人种真正沉淀在土地中历史感。演戏时候,从来不会忘记台词。同事们就总是忘。那些台词总说来都不怎样。可从来不忘。句都不忘。这些年来,时常想着要问问克丽西那天看到是怎回事,可下就管住自己嘴巴。想,不要,最好不要。再说,这又关事呢?”

相信,里克母亲刚才希望谈谈里克教育。”

“请叫海伦。是,没错。你也看到,这个话题里克连提都不愿意提。请你帮忙这件事,是说。其实应该先问问克丽西。甚至是乔西。不知道。真是团迷雾,这些礼节问题。如果是要借台真空吸尘器……可那是两码事,知道。你得原谅真是太没礼貌。里克需要仅仅是丁点指引。已经给他买来最好教科书。全都是来自上个时代那时候孩子们还没有接受提升这回事——正适合他。可这些书全都默认你身边蹲守着个导师之类角色。他真很有潜能,尤其是在物理、工程这类领域,可每当他遇到些他不理解东西,而身边又没人跟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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