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葡萄叶茂密如盖,大黄猫走在葡萄架上来来回回,犹如城墙上巡查士兵。或有蝇虫飞起,它立马就伸出自己那毛茸茸抓过去,爪心收成个粉色肉梅花。
葡萄架下张老藤椅,白发白髯老人正躺在上面慢慢地晃。
阮溪正在正屋前坐着画两张画,画就是葡萄架和上面大咪,以及下面摇椅上坐着老裁缝。画好她起身拿去给老裁缝看,问怎样。
老裁缝接下画,目光扫上去瞬间嘴里呵声:“有点天分啊。”
没人教,自己摸索着画,竟然也能画得有模有样。
阮溪笑笑,看着他说:“聪明绝顶不是吹。”
老裁缝白她眼,把画还给她,“别吹,这水平,还得练。”
自然是还要慢慢练,阮溪也不着急。在这山上过日子,也实在没什可着急,最多就是时间,没人催没人赶,什都慢慢来就是。
哦,那也不是,阮跃进不是在后头催着她赶着她呢?
阮溪拿着画回到正屋门外,目光往屋里扫下,只见阮跃进又趴在缝纫机底下掏底线呢。不用看都知道,他肯定又掏头汗。
老裁缝近来让他正儿八经练走线,用是陈年旧线,还有些基本没什用碎布料。阮跃进踩空机器可以,正经缝合布料却又不行。
他在机器上踩几下线就断,不断线时候也凌乱,底线时不时就绕住卡死。
底线卡死他不敢让老裁缝知道,都自己偷偷摸摸掏出来整理。
阮溪只当没看见,坐下来继续画自己画。
中午阮跃进回家吃饭,阮溪还是留在老裁缝家做饭吃饭。下午阮跃进又过来,没什其他事情,三个人仍是各忙各,老裁缝在家呆乏就出去溜达圈。
老裁缝出去后,阮跃进没耐心再坐着踩机器,直接从缝纫机前站起来,出来站到阮溪旁边,和她说话,问她:“哎,三姑是真准备离婚啊?”
阮溪懒得理会他,继续画画,“关你球事?”
阮跃进被怼得噎下,又道:“她是三姑,还不能关心下吗?”
阮溪冷笑,“你还是关心好自己吧。”
阮跃进无语,“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阮溪停下手里笔,转过头来看他,“和你有什好说?你亲妈举报过你忘?你来这里学手艺,是为把从老裁缝家挤走吧?”
阮跃进又被噎下,半天才发出声音,“妈那是误会你,又不是真要去害你,她只是心正,见不得这种行为而已,来学手艺是为自己。”
阮溪笑出来,“心正?”
孙小慧心正?
这是她穿越到这里这长时间以来,听到最好笑笑话。
阮跃进看阮溪冷嘲热讽这样,心里又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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