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可不是好做。”
孙小慧抬起手就拍阮长贵
下，小声道：“你又给孩子打退堂鼓，老裁缝徒弟不好当，那小溪怎
当上
？她行你儿子不行吗？跃进还是个男娃好不？”
阮长贵当然希望自己儿子能行，阮跃进要是能行话，学成当裁缝，那长脸长面子不就是他嘛，以后吃香喝辣，不也就是他嘛？他是阮跃进亲爹啊。
就因为他也抱有希望，所以才没拦着孙小慧去借鸡蛋。
他真要不同意，阮跃进可去不成老裁缝家拜师。
他不说那泄气话，只道：“行，
不说，跃进你可别给丢脸啊。你妈为你事费不少心，就算为你妈，你也得学成这门手艺。”
阮跃进屏气点头，“会学成。”
阮长贵拍下他肩膀，“有信心就行！”
下午孙小慧和阮长贵起去上工，阮跃华找他那帮同龄几个孩子疯去，阮跃进则自己个人拎着半篮子鸡蛋，又去老裁缝家里。
他来不是时候，老裁缝正反锁院门在家里午休。
他敲半天门里面没人应，便放下鸡蛋，坐在门槛上等着。
等着时候没什事，便捡小石头在手里颠，抛出去接住，再抛出去。
不知道等多久，听到院门里传出门栓响动声音，他忙拎起篮子站起身。转身面对着院子大门，等门开，刚好和老裁缝站个面对面。
老裁缝看到他时候顿下，没给他好脸色，直接转身进院子。
阮跃进拎着篮子跟在他后面进去，嘴上说：“宋大爷，您再考虑考虑，是真心实意想学手艺才来找您。这还给您带半篮子鸡蛋，家里攒好久。”
老裁缝在摇椅上坐下来，看他眼，“你不是当裁缝料，别在这跟浪费时间，赶紧该干嘛干嘛去，趁现在心情好，说话还好听。”
阮跃进不服气，“您都还没有教，您怎知道不是当裁缝料？阮溪就是当裁缝料？你怕不是看她是女娃子，长得漂亮，嘴甜会卖乖，才认她吧？”
老裁缝目光沉下来，盯着阮跃进。
看他没有开口就骂，只用这种眼神盯着自己，阮跃进顿时起身鸡毛疙瘩，身上汗毛都竖起来，呼吸也下意识压住。
老裁缝破天荒地没有骂他，忽开口说：“你看起来很瞧不起那丫头啊。”
阮跃进调整下呼吸，开口道：“不是瞧不起她，是她本来就没什能耐。女娃子嘛，能有什本事，也就在家浆洗缝补做做饭，可她连缝补活都做不好。”
老裁缝笑下，“听你这话，你挺解她啊。”
阮跃进：“她是堂妹，从小起长大，当然……”
说着他忽想起孙小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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