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心里担心便半点也不剩,她完全放心且放松下来,也不再站在屋里看着,只叫她准儿媳在这等着,让她在需要时候试试衣裳说说想法。
之后,屋子里便只剩下缝纫机转动声音。
最后件衣服做好,阮溪坐在缝纫机前用手工针锁扣眼。把最后个扣眼锁完,熨烫好再把扣子给钉上,就算完成这天任务。
在阮溪拿着熨斗熨衣服时候,格子衫妇人拿只剖肚子没毛鸡进屋,到老裁缝面前说:“宋大爷,给您宰只公鸡,您给带回去吃。”
老裁缝不推辞,直接就收下。
他以前到人家做衣裳都是如此,总归能收到些吃食,有送桃酥蜂蜜鸡蛋糕那些,有送些鸡蛋或者宰个家畜,过年时候宰猪还会给他送点猪肉。
当然,送东西,工钱给多点少点都是不计较。
衣裳做完,老裁缝拿公鸡和工钱收工走人。
收拾好东西,仍是四个壮汉子送回去。
老裁缝坐在轿椅上问阮溪:“你是全要钱呢,还是要这只鸡呢?”
阮溪有些意外,“还有工钱吗?”
老裁缝道:“干活当然有工钱拿,随你挑。”
阮溪想想,仰起头看向他道:“那要半只鸡。”
阮家小灶房里。
阮长贵在灶后烧火煮猪食,孙小慧在旁边坐着剁鸡食。
阮长贵抓把稻草塞进灶底,问孙小慧:“昨晚小溪是不是没有回来?”
这件事孙小慧是知道,她剁着鸡食道:“听说是跟老裁缝去人家做衣裳去。”
阮长贵看向孙小慧,“老裁缝可没带过谁出去做衣裳吧?”
孙小慧无所谓地笑下,“没有,那又怎?”
阮长贵脸有急色,“你说怎?说明老裁缝器重她呗,你不稀罕?”
孙小慧手上菜刀不停,“有什好稀罕?老裁缝那人什样你不知道?他就是个铁公鸡,以前多少人找他学手艺,哪个没往他身上搭东西?都得到什?大方到顶,也就是串葡萄。”
她停下刀喘口气,“他就是把人当工具使,带小溪出去做衣裳,就是带个人在身边使唤,让她干杂活。八成就是小溪好使唤,他才正经认她当徒弟呢。”
说着扬起菜刀继续剁,“也就你妈这样惯着她,让她去学什手艺,搭半篮子鸡蛋进去换回串葡萄?串葡萄能顶个什用?半篮子鸡蛋没不说,这丫头也算是白养,养这大不干家里活,尽出去帮别人家干活。最后手艺学不成,得什?”
阮长贵顺着想想,点头认同道:“也是,她去跟人家学手艺,叫人家费心费力教她,她又不是干这个料,难道人家还发她工钱不成?”
孙小慧冷笑,“工钱?过阵子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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