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都能如此说话。她看出格子衫妇人脸色难看，便忙冲她笑
下说：“
跟师父学得挺好
，您放心好
，肯定没问题。”
格子衫妇人找回些许面子，也便没再说别。
阮溪给女孩子量尺寸，拿铅笔记下来。量尺寸时候她把女孩子夸得像天仙，又夸格子衫妇人是个好婆婆，说女孩命好，叫两人都有笑脸。
量完尺寸，和格子衫妇人约好上门做衣裳时间，她送人出门。
格子衫妇人抱着布匹带着女孩子走远，入山道时候说句：“这老裁缝什
时候收徒弟呀？也不知道谁家丫头，竟也受得老裁缝这人？”
女孩子回下头道：“要是真能学成，受点气也值当。”
格子衫妇人道：“这倒也是，看她学得还成。”
其实主要是脾气好会说话，让她心情好。
阮溪站在院门外看着格子衫妇人和女孩子走远，回过身抱起脚边大咪，回到正屋里对老裁缝说：“老同志，你跟人说话也太不客气。”
老裁缝闻言哼下，“供销社售货员比不客气多。”
阮溪眨着眼微愣下，想想也是，这年代和后来年代不样。后来但凡跟服务沾点边从业人员都得在顾客或者甲方面前装孙子，现在那都是活生生大爷。
不说这个，阮溪抱着大咪在老裁缝面前板凳上坐下来，微微歪下头，看着他问：“师父，您今天打算教做什呀？”
老裁缝看着她还没说出话来，院子门外忽又进来几个人。
老裁缝转头去看，只见来是他们大队王书记，其他几个也是村里干部。看他们脸上那神色，不像是来做衣裳，也不像是来喝水聊天。
如老裁缝猜想般，王书记带着那几个干部直奔正屋，进屋后坐下来，看着老裁缝就说：“宋大爷，们收到别人举报，说有人从你家偷走串葡萄，所以过来查问下。”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报纸，在老裁缝面前展开。
里面包着把半干葡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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