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要赶快,因为没有时间,活不多久;马上就要发烧,又会糊涂。现在明白,什都明白,什都看得见!”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皱着眉头脸现出痛苦表情;他拉住她手,竭力想说什,但是他说不出来;他下唇颤动着,但是他还是拼命克制他激动情绪,只是不时地瞥她眼。而每当他瞥视她时候,他就看到她眼神带着他从来不曾见过那样温柔而热烈情感望着他。
“等等,你不知道哩……等等,等等!……”她停住,好像要集中思想似。“是,”她开口说,“是,是,是。这就是所要说话。不要认为很奇怪吧。还是跟原先样……但是在心中有另个女人,害怕她。她爱上那个男子,想要憎恶你,却又忘不掉原来她。那个女人不是。现在是真正,是整个。现在快要死,知道会死掉,你问他吧。就是现在也感觉着——看这里,脚上、手上、指头上重压。指头——看它们多大啊!但是切都快过去……只希望件事:饶恕,完全饶恕!坏透,但是乳母曾经告诉过:那个殉难圣者——她叫什名字?她还要坏呢。要到罗马去,在那里有荒野,这样就不会打扰任何人,只是要带谢廖沙和小女孩去……不,你不会饶恕!知道这是不可饶恕!不,不,走开吧,你太好!”她把他手握在只滚烫手里,同时又用另只手推开他。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情绪混乱越来越增长,现在竟达到这样地步,他已不再和它斗争。他突然感觉到他所认为情绪混乱反而是种幸福精神状态,那忽然给予种他从来未曾体验过新幸福。他没有想他生想要恪守、教他爱和饶恕敌人基督教教义;但是种爱和饶恕敌人欢喜心情充溢他心。他跪下把头伏在她臂弯里(隔着上衣,她胳膊像火样烫人),像小孩样呜咽起来。她搂住他光秃头,更挨近他,带着夸耀神情抬起她眼睛。
“那是他,知道!那饶恕吧,饶恕切吧!……他们又来,他们为什不走开?……啊,把身上这些皮外套拿开吧!”
医生移开她手,小心地让她躺在枕头上,用被单盖住她肩膀。她顺从地仰卧着,用闪光眼睛望着前面。
“记住件事,要只是饶恕,除此以外,不再要求什……他为什不来?”她转脸向着门口,朝着弗龙斯基说。“来呀,来呀!把你手给他吧。”
弗龙斯基走到床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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