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说来是屈辱?”
“对于大家,尤其是对于你。”
“你说这是屈辱!……请不要这样说吧。这样话对于已经没有什意义,”她颤声地说。现在她不愿意他说假话。她剩下只有他爱,而她也要爱他。“你要明白自从爱上你以后,在切都变。在只有件东西,件东西——那就是你爱!有它,就感到自己这样高尚,这样坚强,什事对于都不会是屈辱。为处境而感到自豪,就因为……自豪……自豪……”她说不出引以自豪东西来。羞耻和绝望眼泪哽住她。她停住脚步,蓦地呜咽起来。
他也感到好像有什东西哽在喉咙里,使鼻子发酸,他生平第次要想哭出来。他说不出是什那感动他;他为她难过,而且感觉到爱莫能助,同时他也知道他就是她不幸原因,是他做错事。
“离婚不行吗?”他无力地问。她默默地摇摇头,没有回答。“带你儿子道离开他也不行吗?”
“是,但是切都要看他怎样。现在就得回到他那里去,”她冷冷地说。她预感到切都会照旧,这种预感并没有欺骗她。
“星期二就回彼得堡去,切都会解决。”
“是,”她说,“但是们不要再谈这个吧。”
安娜打发走马车,吩咐再到弗列达花园门前来接她,现在马车已经来,安娜告别弗龙斯基,就回家去。
二十三
星期,是六月二日委员会例会。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走进会议室,照例向议员和议长打招呼,就在自己座位上坐下,把手放在摆在他面前文件上。在这些文件里有必要证据和他预备发表演讲提纲。但是实际上他并不需要这些文件。切他都记得,他觉得不必要在他记忆里再三再西地重温他要说话。他知道,到时候,当他看见他政敌面对着他,而且徒然想装出副冷淡表情时候,他演说就会比他现在能够准备还要好地自然而然地流出来。他觉得他演说内容是这样重要,每句话都是有意义。同时,在他听照例报告时候,他流露出种最天真、最平和态度。看见他那青筋累累、指头很长白净双手,那安闲地抚摸着放在面前白纸两端,看见他头垂到边那种疲倦神情,谁都不会猜到几分钟之内从他嘴里就会吐出滔滔言辞,那将卷起可怕风,bao,使得议员们叫嚷和对骂,使得议长不得不起来维持秩序。报告完时候,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用他那平静而尖细声音宣告,关于处理少数民族问题他有几点意见向大家申述,于是大家注意力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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