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04节(3 / 16)

强烈、富于青春活力、刚刚觉醒爱情。

十二

干草车捆好。伊万跳下来,拉着缰绳牵走那匹温顺、毛色光滑马。他年轻妻子把耙子投掷在大车上,就迈着有力步子,摇动着两臂,走到围成圈在跳舞妇人们那里去。伊万驶到大路上去,加入到其他载重大车行列中去。农妇们花花绿绿衣衫闪烁着异彩,把耙掮在肩上,高声喧笑着跟在大车后面走着。个粗声粗气、未经训练女人声音蓦地唱起歌来,唱到叠句时候,随即有五十个不同、健康有力声音,有粗犷,有尖细,又从头合唱起这支歌来。

妇人们唱着歌渐渐走近列文,他感到好像片乌云欢声雷动地临近。乌云逼近,笼罩住他,而他躺着草堆,以及旁草堆、大车、整个草场和辽远田野,切都好像合着那狂野而快乐,掺杂着呼喊、口哨和拍掌歌声节拍颤动起伏着。列文羡慕她们这种健康快乐;他渴望参与到这种生活欢乐表现中去。但是他什都不能做,只好躺着观看倾听。当农民们和歌声道从视线和听觉中消失时候,种由于自己很孤独,由于身体不活动,由于他愤世嫉俗而引起沉重忧郁之情就袭上列文心头。

几个为干草事和他争吵得最凶农民,他责骂过、想要欺骗他农民,正是这几个农民愉快地向他点头致意,显然没有而且也不能怀恨他,对于曾经想要欺骗他这件事也不但毫不懊悔,而且连记都不记得切都淹没在愉快共同劳动大海中。上帝赐与岁月,上帝赐与力量。岁月和力量都贡献给劳动,而报酬就在劳动本身。劳动是为谁?劳动结果又怎样?这些都是无谓考虑——无关宏旨

列文常常叹赏这种生活,他常常对于过着这种生活人抱着羡慕之意;但是今天第次,特别是由于看伊万·帕尔梅诺夫对他年轻妻子态度而深受影响,他脑海里明确地浮现出这样念头,他能否把他现在所过乏味、不自然、无所事事、独身生活换取这种勤劳、纯洁、共同美好生活,这全在他自己。

坐在他旁边老头子早已回家去;人们都已星散。住在近处回家去,远处来聚在起晚餐,在草场上过夜。列文没有被人们看到,依旧躺在草堆上,还在凝望、静听和沉思。留在草场上过夜农民们在短短夏夜里几乎整夜不睡。起初可以听见大家道晚餐欢乐谈笑声,随后又是歌声和哄笑。

漫长整整劳动在他们身上除欢乐以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在黎明之前,切都寂静。除沼地里不停蛙鸣,和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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