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担
多少惊，操多少心，花多少金钱，而且和她丈夫争执多少回呀！现在，小女儿又进入社交界，她又经历着同样恐惧，同样忧虑，而且和她丈夫吵得比两个大女儿出嫁时更凶。老公爵，像所有父亲
样，对于自己女儿贞操和名誉是极端严格；他过分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女儿，特别是他爱女基蒂，他处处和公爵夫人吵嘴，说她影响女儿声誉。公爵夫人为两个大女儿已习惯于这套，但是现在她感觉到公爵更有理由严格要求。她看到近来世风日下，母亲责任更难。她看到基蒂那
大年纪女孩组织什团体，去听什演讲，自由地和男子们交际；独自驱车上街，她们中间大部分人都不行屈膝礼，而且，最重要，她们都坚信选择丈夫是她们自己事，与她们父母无关。“现在结婚和从前不同，”所有这些少女，甚至他们长辈都这想而且这说。但是现在结婚到底是什样子，公爵夫人却没有听任何人讲过。法国习俗——父母替儿女决定命运——是人们不接受，遭到非难。女儿完全自主英国习俗人们也不接受，而且在俄国社会是行不通。由人作媒俄国习俗不知什缘故被认为不合宜，受到人人嘲笑，连公爵夫人本人也在内。但是女儿怎样出嫁，父母怎样嫁女儿，却没有人知道。公爵夫人偶然跟人家谈起这个问题，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说：“啊哟，现在是抛弃切陈规旧习时候。结婚是青年人，不是他们父母；所以应当让青年人照他们自己意愿去安排吧。”没有女儿人说这种话倒还容易，但是公爵夫人却觉得，在和男子接触时，她女儿也许会产生爱情，爱上个无意和她结婚人，或是完全不适宜于做她丈夫人。尽管公爵夫人常听人说现在青年人应当自己安排自己生活，但是她不能相信这个，正如她不能相信五岁小孩最适宜玩玩具是实弹手枪样。因此公爵夫人对于基蒂比对于她两个姐姐更不放心。
现在她怕是弗龙斯基只限于向她女儿献献殷勤就完，她看出来她女儿爱他，但是她想他是个诚实人，不会那做，这样来聊以自慰。但同时她也知道现在流行自由风气，要使得个女子着迷是多容易，般男子对于这类犯罪又是多不当回事。上个星期，基蒂告诉母亲她和弗龙斯基跳玛佐卡舞①时谈话。这场谈话使公爵夫人稍稍安点心；但是她还是不能够十分放心。弗龙斯基告诉基蒂，他和他哥哥都习惯于听从母亲话，凡是重要事情，他们不和她商量是从来不决定。“现在
等候母亲从彼得堡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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