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始吧。现在,要使这个靠麦子渡过饥荒,保住位子女土司难受下。告诉她,身边人,除塔娜是高贵出身,是土司女儿,其他人都是下人出身。叫来侍女们头子桑吉卓玛,行刑人兼照相师傅尔依,贴身侍女,那个马夫女儿,向她介绍他们出身。这些下人在别主子面前露出上等人那种很有尊严笑容。这下把女土司气得够呛。她对那个侍女说:"你真要跟这个人吗?"
侍女点点头。
女土司又说:"要是饶恕你切罪过……"
那个侍女坚定地走到索郎泽郎身后,打断她话,说:"并没有什罪过。"
尔依举起相机,先是声爆响,接着又是片眩目白光,这下也把岳母吓得不轻。她脸惊恐表情给摄入照相机里去。照完相,女土司说,明天,她就要回去。
说,还会有其他土司来这里作客。
她对麦其土司说:"本来,说到这里可以跟你再好好叙叙话,可你老,没有精神。要是别土司要来,就等等他们,起玩玩吧。"她那口气,好像那些土司即是她旧日相好样。
高高在上土司们其实都十分寂寞。
银子有,要睡不着觉,要睡着也梦见有人前来抢夺。女人有,但到后来,好女人要支配你,不好女人又唤不起睡在肥胖身体深处情欲。最后,土司们老,那个使男人充满自信地方,早就永远地死去。麦其土司被身肥肉包裹着,用无奈眼睛看着曾跟自己有过云雨之欢茸贡土司。
他们都老。
夜降临。
看上去女士司比早晨苍老多。母亲和父亲也是样。早上,他们打扮自己,更主要是,早上还有些精神,下午,脸上扑上灰尘,加上上年纪困倦,便现出真相;麦其和茸贡都盼着别土司早点到来,下人们在楼上最向阳地方摆上软和垫子,两个土司坐在垫子上陈望远方。土司太太则在屋里享用鸦片。她说过,在汉地家乡,好多人为这点癖好,弄得倾家荡产,而在麦其家,用不着担心为抽几口大烟而有天会曝尸街头,所以,她要好好享受这个福气。叫黄师爷去陪着母亲说话,两个汉人可以用他们话说说家乡事情。
天气好时,每到正午时分,河上总要起阵风。
河上风正对着麦其土司夏宫吹来。下人们站起来,用身子把风挡住。每天,都有客人驾到。差不多所有土司都来。其中当然少不拉雪巴土司。拉雪巴土司跟麦其家是亲戚,大饥荒那几年,在初建寨子时,他曾在这里住好长时间。在所有土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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