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所有这些香烟!”波尔菲里-彼特罗维奇把烟抽着,抽几口以后,终于说话,“都是有害,只有害处,可就是戒不掉!常咳嗽,喉咙里发痒,呼吸困难。您要知道,胆很小,前两天去包医生①那里看病,每个病人他minimum②给检查半个小时;他看着,甚至大笑起来:他敲敲,听听,说,您不能抽烟;肺扩张。唉,可是怎能不抽呢?拿什来代替它?不喝酒,这可真是毫无办法,嘿——嘿——嘿,不喝酒,真是糟糕透!要知道,什都是相对,罗季昂-罗曼内奇,什都是相对!”
“他这是干什,又在玩以前玩弄过老把戏吗,还是怎!”拉斯科利尼科夫心里厌恶地想。他不由得想起不久前他们最后次会见情景,当时感情又像波浪般突然涌上他心头——
①指包特金医生(八三二——八八九)。八六五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他那里看过病。
②拉丁文,“最少”,“至少”之意。
“前天晚上已经来找过您;您不知道吗?”波尔菲里-彼特罗维奇接着说下去,同时在打量这间房子,“走进屋里,就是这间屋里。也是像今天样,打附近路过,想,去拜访拜访他吧。来,可是房门敞着;朝四下里看看,等会儿,连您女仆也没告诉声,就出去。您不锁门?”
拉斯科利尼科夫脸色越来越阴沉。波尔菲里立刻猜到他在想什。
“是来解释下,亲爱罗季昂-罗曼内奇,是来向您作解释!应该,而且有责任向您解释下,”他微笑着继续说,甚至用手掌轻轻拍拍拉斯科利尼科夫膝盖,但是几乎就在同时,他脸上突然露出严肃、忧虑神情;甚至仿佛蒙上层愁云,这使拉斯科利尼科夫感到十分惊讶。他还从来没见过,也从未想到,波尔菲里脸上会有这样表情。“最后次见面时候,们之间发生过种奇怪情景,罗季昂-罗曼内奇。大概,们第次会见时候,也发生过这种奇怪情景;不过当时……唉,现在已经是次接着次!事情是这样:也许很对不起您;这点感觉到。们是怎样分手呢,您记得吗:您神经紧张,双膝颤抖,也神经紧张,双膝颤抖。您要知道,当时们之间甚至是剑拔弩张,缺乏君子风度。可们毕竟都是君子;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们首先都是君子;这点必须明白。您该记得,事情闹到什地步……甚至已经完全不成体统。”
“他这是干什,他把当成什人?”拉斯科利尼科夫惊讶地问自己,微微抬起头,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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