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还是在作梦吗?”拉斯科利尼科夫又不由得想。
他小心谨慎而又怀疑地细细端详这位不速之客。
“斯维德里盖洛夫?多荒唐!这不可能!”最后,他困惑不解地说出声来。
对这惊呼,客人似乎点儿也不感到奇怪。
“来找您有两个原因,第,想和您认识下,因为已久仰大名,听到都是关于您好话,而且很有意思;第二,希望,也许您不会拒绝帮助做件事,而这件事直接关系到令妹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利益。由于她对抱有成见,没人引见,独自去找她,现在她可能根本不让进门,而有您帮助,情况就完全不同,估计……”
“您估计错,”拉斯科利尼科夫打断他话。
“请问,她们不是昨天刚到吗?”
拉斯科利尼科夫没有回答。
“是昨天,知道。因为也不过是前天才到。嗯,至于这件事嘛,罗季昂-罗曼诺维奇,请您听说:为自己辩解,认为那是多余,不过请您告诉:在这件事情上真犯那严重大罪吗,也就是说,如果不带偏见,客观公正地评判话?”
拉斯科利尼科夫继续默默地仔细打量他。
“在自己家里追求个无力自卫少女,‘卑鄙地向她求婚,从而侮辱她’,——是这样吗?(自己先说吧!)不过您只要想想看,也是人,etnihilhumanum……①总之,也能堕入情网,也会爱上人(这当然是由不得们意志决定),于是就用最自然方式表达出来。这儿全部问题就是:是个恶棍呢,还是牺牲者?嗯,怎会是牺牲者呢?要知道,向意中人提议,要她和道私奔,逃往美国或瑞士时候,可能是怀着最大敬意,而且想让们两个人都能获得幸福!……因为理智总是供爱情驱使;大概是更害自己!……”——
①拉丁文,引自古罗马剧作家杰连齐亚(约纪元前九五——五九)喜剧《自折磨》。引文不正确,原文是:“是人,凡是人所具有东西,没有样是所没有。”这句话已经成为箴言。
“问题完全不在这里,”拉斯科利尼科夫厌恶地打断他,“您只不过是让人感到讨厌,不管您对,还是不对,哼,她们不愿跟您来往,会把您赶走,您请走吧!……”
斯维德里盖洛夫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您……您倒不会上当受骗啊!”他非常坦率地笑着说:“本想耍点儿手腕,可是,不成,您恰好下击中要害!”
“就是现在,您也还是在耍手腕。”
“那又怎样?那又怎样呢?”斯维德里盖洛夫坦率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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