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别衣服,即使有,也许他也不会穿,“就这样,故意不穿”。但无论如何再不能不修边幅、邋里邋遢:他无权不尊重别人感情,让人家感到受侮辱,更何况这是些正需要他帮助、自己叫他去人呢。他用刷子仔仔细细刷干净自己衣服。他身上内衣向还都过得去;在这方面他是特别爱干净。
这天早晨他洗脸也洗得很细心,——在娜斯塔西娅那里找到块肥皂,——洗头发、脖子,特别用心洗手。要不要刮刮下巴上短胡子呢?当需要回答这个问题时候(普拉斯科维娅-帕夫洛芙娜那儿有很好刀片,还是从扎尔尼岑先生过世后保存下来),他甚至倔强地作出否定回答:“就让它这样留着好!哼,她们会想,刮胡子是为……而且准会这想!无论如何不刮!”
“而……而主要是,他这粗鲁,又这脏,对人态度是粗野;而且……而且,即使他知道,他是,虽然不能说完全是,可他到底是个正派人……嗯,不过,是个正派人,又有什可以骄傲?人人都该作正派人,而且还不仅仅是正派,而……而他毕竟(他记得)干过这样勾当……倒不是说,是不光彩,可那还不是样!……而他曾经有过些什样想法啊!嗯哼……把这切跟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放到起!是呀,见鬼!好吧!哼,就故意要弄得这脏,浑身油污,粗里粗气,才不在乎呢!以后还是要这样!……”
昨夜住在普拉斯科维娅-帕夫洛芙娜客厅里佐西莫夫进来时候,正看到他在这样自言自语。
佐西莫夫要回家去,临走匆匆去看眼病人。拉祖米欣向他报告说,病人睡得很熟。佐西莫夫吩咐,在他自己醒来以前,不要叫醒他。他答应十点多再来。
“只要他能待在家里,”他补充说。“哼,见鬼!医生说话病人根本就不听,你倒试试看,去给他治病吧!你可知道,是他去找她们,还是她们上这儿来?”
“想,是她们来,”拉祖米欣明白他这样问目,回答说,“而且当然啦,他们要谈他们家里事。要走开;作为医生,你自然比有更多权利。”
“可也不是神甫;来看看就走;没有他们,事情也够多。”
“有件事让不放心,”拉祖米欣皱起眉头,打断他话,“昨天喝醉,在路上走着时候,说漏嘴,跟他说些各式各样蠢话……各式各样……顺带也说,你担心,似乎他……有可能害精神病……”
“昨天你跟两位女士也说过这种蠢话吧。”
“知道,很蠢!你要揍,就揍顿吧!怎,你当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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